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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荀攸谨要生日了。

他在一天饭后从食堂回去路上跟我们说的,他说到时候打算在家里办希望我们去,但时间没对上周末,这就有些赶了。

许知礼那天有事,他一个住校生更是去不成,就拒绝了。我跟祁屿回教室前,他拉着我说“莫,要不我们去吧?到时候我们给他过完生日晚点再一起回去。”

荀攸谨就那样看着我,突然说“如果麻烦就不用去了。”

都那样说了我肯定得答应,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应了下来。

那天放学后我回去拿了手机,提前跟奶奶说去同学家过生日,得到应允后出了门,祁屿和荀攸谨就在那等我,我跑到他们身边,才缓下脚步,同他们一道离开。

荀攸谨带着我们搭了晚班的公车,车内还有许多背着包放学回家的学生,人很多,我们好不容易挤了上去,车就开动了。

祁屿拉着我站在我面前,他另一只手勉强从人群缝隙中抓到了把手,我和他挨的极近几乎身体相贴,我有些不自在但没有多余的地方给我腾身。身后是后挤上来的荀攸谨,我的后背几乎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心脏脉搏的跳动。

左右都是学生背着身的书包把我挤压,我是上不得下不得,车一个急刹祁屿一只手拉不住我,我紧绷的身体直接全跌到荀攸谨身上了,他伸出手把我抓住,但姿势过于亲密,更像是环抱似的,鼻息都喷洒在我脖颈处,我浑身僵硬。

好不容易等车停稳我匆忙从荀攸谨怀里跳出来站稳,学生挤着学生,陆续下了车。

到了地方,荀攸谨带着我们下了车,我才终于跟活了过来似的,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荀攸谨带着我们去他家一路上没说什么,祁屿跟我互挨着,像以前一样,对我笑着说“车里尽载学生了。”

我光回想都觉得累,皱眉道“所以荀攸谨每天都要早起搭车来学校啊?”

荀攸谨走在前面,听我问他,也就点了点头“是。”

祁屿说“还是咱宁莫方便,出了校门就是家,每天起晚点等人来找你再出来吃个早餐多轻松啊。”

我笑着撞了下祁屿肩膀,挑眉道“你不轻松?”

祁屿笑着说“是是是,我也轻松,除了每天要去某人起床出门。”

我故作的哼了一声,笑了也没反驳,很快就走到了荀攸谨家。他推开门,给我们拿鞋换,我这时才发现荀攸谨的鞋上有一道明显的脚印,那是我刚刚踩的。

“……”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荀攸谨已经换鞋进去了,他对着屋里面道了句“我回来了。”

他小姨正在厨房炒菜呢,听到声急急忙忙的道“诶!回来了?今天回来的真早。”

我跟祁屿换了鞋进去时,他小姨就穿着围裙出来,一脸欣喜的看着荀攸谨身后的我们问“你们是荀攸谨的同学吧?!哎哟这孩子,终于知道带朋友回来了,每天沉沉闷闷的,我还怕到了新学校没人跟他玩呢!”

祁屿长得清俊干净,看着就是那种格外惹长辈喜欢的孩子,少年模样温润。我跟他都乖乖道了句“阿姨好。”

那妇人笑的极其开心,跟我们说“你们去跟荀攸谨玩吧,这会儿饭菜还没做好,客厅里有冰箱,想喝什么随便拿哈。”

我们就又道了句谢谢阿姨,她就笑着夸我们懂事,然后一脸开心的回了厨房。

这儿大多都是楼层小平房,荀攸谨小姨家也不例外。

打完招呼,荀攸谨带着我们上了他房间,可能是借住的原因,他房间内的东西极少,除了一张有些旧的书桌,就是床和衣柜,还有桌上叠的格外高厚的书。他连被子都是叠好的,房间格外干净整洁。

他过去放书包,让我们随便坐,我却不知道该坐哪,纠结一下祁屿就拉着我坐到了他床上。

许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他把书放好后回头看我们,思索后问道“有什么想喝的吗?我这没什么玩的。”

“不用,你随便拿吧,我跟莫玩会手机就好了。”

“嗯。”

荀攸谨点了下头,就下楼去给我们拿饮料。我跟祁屿两个人坐在一块,刚打开手机,祁屿就偏头朝我喊了声“莫。”

“嗯?”我抬头时,才发现他靠我极近,我克制着移开位置的想法,面色无常的问他“怎么了?”

祁屿对我对视着,他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开合,眼眸如皓月般皎洁明亮。我的心也跟着这频率跳动极快,那张明艳的脸靠我极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手下意识撑住了床,握的极紧。

他唇瓣微张,终于开口,与此同时是已经临近的脚步声。祁屿垂眸掩下目光,风轻云淡笑着对我说“你来之前,作业做完了没有?”

荀攸谨刚好朝我递来两瓶水,祁屿越过我都接了过去,道了句“谢谢。”

我接了他顺手给我的水,心里什么徒然而落,也说了句谢谢,荀攸谨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跟祁屿说“我先去洗澡,你们坐一会,我小姨快煮好了。”

然后他看着我,又说“作业没做完可以现在去写。”

“不用,我做完了。”笑话,我来之前连书包都没带,尽管还剩了些,但明天早上也能赶的完。

“嗯。”荀攸谨到衣柜里拿了衣服,就又出去了,我打开手机刷着,好在祁屿也没再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找了些之前的手游跟祁屿玩,打着打着许知礼发了句消息问我现在已经在荀攸谨家了吗?

我打完后许久才想起来,就回了一句嗯,就继续打游戏了。

没一会荀攸谨洗完了,他换下了校服,穿的居家常服,头发湿漉漉的,眼镜也弥漫着水雾被一并摘了拿在手里。

他的五官本就长得俊俏俊美,如今摘去眼镜那狭长眉眼就更加清晰,鼻梁英挺,在灯下分割道显眼的界限。

至少作为男生,他模样是极好的,所以祁屿会选择他也并不奇怪。

我一愣神,游戏里角色死了。正巧荀攸谨小姨在下面喊我们吃饭。荀攸谨应了,就把眼镜放到了桌上,一行人跟着下去。

饭菜做的丰富,叔叔也回来了,几个人坐了一桌,他小姨一直笑着,又是推菜又是打饭,我跟祁屿几乎一直在道谢。

“荀攸谨这孩子刚来的时候可闷了,我老问他,什么时候带朋友回来我见见?他不是用那个理由就是用这个,之前还莫名其妙跌坏了眼镜脸上也有擦伤,我还怕他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说……”

“咳咳咳……”我吃饭时险些噎住,赶忙拿水猛灌了几口才咽下去。

“诶,慢些吃,不用着急。”阿姨给我杯子又倒了水。祁屿坐我身旁,伸手拍了拍我的背,而荀攸谨依旧吃着饭,面色平静的像说什么都与他毫无关联。

“所以他这次生日,我就要求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朋友带回来,诶,他又说大家都忙。怎么个忙法呢?过生日,没有朋友这个生日过的可就没滋味了。”

他小姨笑道“原本我还想着会不会太强求他,结果他真把你们带来了。”

阿姨给我们把菜放到了面前,笑道“多吃点啊,学生长身体。”

叔叔也道“今晚给你们收床铺出来,我们这没什么空房,你们就睡荀攸谨房间吧,都是男生,挤一挤。”

我一顿,下意识看向祁屿,祁屿也面色为难,道“不用了叔叔……我们一会就回去了,不用麻烦。”

他小姨道“回去做什么?都那么晚了,晚点还要切蛋糕呢,今天你们就跟荀攸谨好好玩,睡一觉,明早再一起上学诶!”

见罢,我两也不好再说啥,吃完饭后我给奶奶打去了电话,跟她说今晚要在同学这里睡了,老人家嘱咐了几句我都一一道上,她才放心挂了电话。

我们看了会电视,而荀攸谨那玩意是真的卷,这会竟然掏书做作业。消食没多久后,他小姨把蛋糕端出来摆到他面前的桌上,我跟祁屿关了灯给他唱生日歌,蜡烛的灯火下荀攸谨眼湖水般清澈,似乎多不自在般面上也有些绯红。

他小姨冲我们笑道“他这是害羞呢,都多大孩子了。”

他皱眉,却没反驳。我笑着起哄,嚷嚷着“许愿。”

荀攸谨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闭眼装了装样子,然后吹灭了蜡烛。

我跟祁屿往荀攸谨脸上抹了奶油,叔叔给我们拍了许多照片,祁屿那个坏心眼的,趁我看镜头时还往我脸上抹了奶油,除了荀攸谨,我就成了第二狼狈。

我们分吃了蛋糕,因为奶油追逐战,身上脸上都很脏,他小姨就让我们去洗澡。

我身上太黏,被荀攸谨也报复的抹了不少奶油,所以进浴室就干脆脱了上衣,还没琢磨透他家这浴室喷洒开关在哪,祁屿就敲了敲门,喊我“宁莫。”

“怎么了?”我打开门,祁屿就站在外面,他手里拿着两条衣裤,看向我时顿了一下,面色平静道“阿姨给我们拿了换洗的衣服,她让我们把赶紧把校服换给她,她拿去洗衣机里甩甩,说一晚上就干了。”

我道“哦。”就让开身子给他进来。

在祁屿把门关上后半响,见他在我面前开始脱衣服我才反应过来。

我有些匆忙的背过身,说了句“我先出去。”

“走什么?”

他越过我摁住了门把手,声音干净,很平淡的说“都是男生,一起洗澡怎么了,我们以前不也经常一起洗的吗?”

我觉得这是不一样的,可又找不出理由拒绝他,如果硬是要走,就好像真证明了我对他有什么似的。

我回头时,祁屿就已经把衣服全脱赤裸,他见我犹豫犹豫就道“快些,我们赶紧洗完阿姨还在等着拿衣服。”

话已到这,我也只能也脱了衣服。祁屿开了花洒,我自知对他心思,不敢看他却也没法忽视那具炽热的男性身躯,在洗澡时整个人有些畏缩。

他拿水往我脸上一泼,在我抹去睁眼前来到我面前,面容艳丽带着水渍,眼睛明亮,问我“你在躲什么?”

我心一紧,祁屿就突然拉过我的手往他下身触去,他唇瓣嫣红,皮肤白皙,水声下声音却极其的轻,他说“我有的你也有,莫,你在躲什么?”

我的手碰到了他的男性器官,那蛰伏的东西因为沾了水,表面触感滑腻。我却如同烫到一般直接挣开了他的手。

我们浑身赤裸,在浴室内水汽弥漫的灯下对峙,我偏头躲开祁屿的视线,有些慌乱道“可是,你是同性恋,我也是同性恋。”

祁屿目光落在我身上,他顿了一下,道“你对我有感觉?”

“不是!”

我急忙辩解,想离他再远些,但怎么样都没办法遮掩双方赤裸的男性身体。我说“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怎么不好了?”祁屿靠近我,见我弓着身子贴到了墙边他也跟着贴近了我,祁屿的头发被打湿了一半,那张清俊的脸看着我,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沉。

他的手从我的脸缓缓摸下,一路划过我的胸腹,在我要拦前抓住了那个地方,我没想到他这样做,甚至没有任何防备。

那双手清瘦修长,握着我的东西徒然揉捏动了一下,我被这种一下子过电的刺激传到身躯四角,竟感到自己的阴茎在祁屿的手里渐渐膨胀硬起。

“他们说朋友是可以互相帮助这种事的,我还没跟你弄过。”

我抓着他的手,却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心脏跳的极快,只是道“不用……你不用跟我做这些的。”

祁屿却看着我,手里握着我的命根子,少年指骨青涩的抽动几下让我头皮发麻。他肤若凝脂,唇瓣嫣红,对我说“可是我想跟你做。”

他喉结滚动几瞬,面色绯红的对我说“男生是要互相帮助的,你也给我摸摸。”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的下身,他的性器也已经半硬,那一根粉红的东西看着格外干净,正朝我微微抬着头,水珠滴落马眼嫣红。

一瞬间,我只感到面红耳赤,脑里轰鸣。尽管祁屿已经在青涩的给我打手冲,我还是不敢去抓他的阴茎,我呼吸已经乱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把我灼烧,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跟我的眼中漏出马脚,我感觉我要死在他手里。

“等等,这样不好……”

我抓着他的手臂,呼吸乱了频率,咬牙道“你不是喜欢荀攸谨吗?我们不能这样……”

我们才刚吃过荀攸谨的生日蛋糕,或许在某一刻我是认真的祝福他们,也是认真的把荀攸谨当成了朋友。

我想阻止他,我想阻止这似乎马上无可挽救的场面,心里刺痛,终于把不想说的话说出。却闭上了眼,如搁浅板鱼般等着祁屿的回答。

“我不喜欢他。”

我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祁屿那双漂亮明亮的单眼,少年赤身裸体,身躯精瘦白皙,他对我笑了一下,唇瓣在这水汽中如艳鬼般嫣红。

祁屿纤长的眼睫带了水,颤了颤,他笑了,面上却带着热度的红晕说“莫,你对我有反应。”

祁屿的手很修长清瘦,跟他的人一样。少年指骨很长,我以前就觉得他手长得漂亮,握笔时也赏心悦目。

花洒的水打湿了我们的身体和头发,却散不去这室内的悸动燥热。

我跟祁屿在家的浴室里,浑身赤裸,背抵靠在冰凉的瓷墙上,而祁屿跪在我面前,他那双手就握着我的性器青涩而规律的上下撸动着。

而他面上还时不时的盯着我的脸,想看我反应,他脸上绯红,那一双眼睛里尽是满室潮湿的水汽。

我对这种事情了解甚少,因为只跟祁屿玩的原因,我甚至连片都没看过。班上男生讨论的东西我没什么兴趣,少年充沛的精力基本全发泄在游戏和运动上了,梦遗也才廖廖几次。

而现在,那种奇怪的燎原之火从那处胀的发疼腾的地方一路蔓延至我浑身各处,我浑身热的不像话,快感随着那处传来,抓着祁屿的手臂,却又因为高潮临近那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我没法阻止他,握的也越来越紧。

我的东西又硬又涨在祁屿刻意使了些力道下,我很快就射了出来,精液浓稠,带着一股腥膻,全交代在了他的手上。

祁屿的呼吸也很重,我大脑一片空白,无数的烟花在我脑中绽放,射出去的快感让我爽的战栗,也没发觉祁屿握着我的手,呼吸急促的就朝他那肿胀的发红的那根东西摸去。

在我反应过来时,祁屿已经就着我的手在撸他已经硬的发疼的性器了。

“你……”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高潮的余韵还在我身体里弥留,我被他强制着握着另一个男生的生殖器官,可我却面红耳赤,可那是祁屿,我并不反感。

祁屿耳根都红透了,我不敢看他,他却还硬是要对上我的脸,握着我的手跟他的撸着,我的手心下是他又热又烫的东西,皮肉摩擦,过于亲密旖旎。

他就那样舒服的喘着,气息烫的要命,一股脑全喷洒我身上了,少年纤长的眼帘颤了颤,对上我的眼睛,喘着气说“很舒服……对吧?”

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句不喜欢荀攸谨,现在更是说不出其他话,那根东西磨的我手有点疼,触感滑湿又奇怪,又硬又烫带着分量,还感受到它的筋络脉搏时不时跳动,就像是个活物……

我瞥过头不敢再看,祁屿都给我撸了我不能不帮他也撸出来。

所以认命的握着那根东西动手,但我从没做过这种事,力度把握不好,总是弄疼他。

祁屿就松开了手,头低垂着,几乎埋在我肩头,任由我给他手淫着。我的心脏砰砰的跳,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祁屿喷洒在我肩头的灼热鼻息,和手底下那根越发肿胀的性器。

我感到他快临近了,那东西胀的吓人,他呼吸也很重。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我吓了一跳。

门口传来荀攸谨的声音,他道“小姨让我来找你们拿衣服……你们还没洗好?”

我这时混沌的脑子彻底清醒了,头上滴落几滴水珠,我已经分不清是花洒的水还是我紧张泌出的汗,手想扯出却被祁屿抓住,他抓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先别拿开……”

然后几乎是往我手心里顶胯,那根东西胀大通红,摩擦中,少年急促的喘息一声,同样粘稠浓白的男性精液尽数射到了我手中。

荀攸谨的身影就掩在浴室门外,上半粗厚的磨砂玻璃印着他漆黑身影,水声淅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祁屿刚刚发出的声响,但总感觉浑身赤裸无处遁形。

荀攸谨许是半响没听到回应,似乎顿了顿,才又问道“宁莫?”

“祁屿也在里面吗?”

那一刻,我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直接推开了祁屿,就站到花洒下把手里那些腥膻的东西冲了个干净,冲外面的荀攸谨道“马上洗好了!”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开大了水,匆匆又挤了沐浴露把身上重新洗了一边,水声把那股奇怪的氛围压下,祁屿也从地上站起了身,对门口的荀攸谨说“嗯,我在里面,很久没和莫一起洗,玩了会水有些磨蹭了。”

他声音有些微哑但被水声掩盖所以也听不出异样来。

荀攸谨也只是道了一声“嗯,那你们快些。”

祁屿让我先走他清理现场,我偏过头答应,但还是怕那股气味弥留,用沐浴露味道掩盖后,还把浴室的窗打开通风,才敢穿上衣服离开现场。

荀攸谨就等在外头,我有些心虚,也没敢看他,把两人的校服给了他后就低着头回了房间。

在房间里也是心乱如麻,手机响了又响,点开一看,廖廖几条,竟都是许知礼给我发的消息。他的话语一直都很简洁,跟我说刚刚老师找他有点事,所以明天去不了图书馆让我不用去等他。

很久后又问我给荀攸谨过生日好玩吗。最后一条说他也快过生日了,问我要不要也给他过过。

说实话,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给人过生日了。

许知礼明显想白嫖礼物,甚至还提前告知我,不就是想让我给他准备?

我面无表情发了句“行行行。”就打算关闭手机,可祁屿进来了,他已经换了一身,我们俩穿的都是荀攸谨的衣服,他一进来,我就浑身不自在。

我站起身,伸出手假咳嗽了一声,面上对他自然道“我去上个厕所。”然后也不看他,逃一般跑出只有两人的房间。

厕所在楼下,但我本意并不是上厕所,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屿,我甚至光是看见他,我就感觉他的呼吸依旧打在我的耳廓上,又烫又麻。

我是喜欢他……但我从未想到过我会和他做出这种事,这对我来说有些超脱了范围和认知,我甚至……一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刚下到一楼时,迎面撞上回来的荀攸谨,他见到我走神,问了句“你要去哪?”

我有些尴尬,就说“去厕所。”

他听罢也就越过我准备上楼,却又回头喊住我,他说“对了,一会我拿新床铺去房间铺地板,你就跟祁屿睡床。”

我一听,急了,但又怕楼道声音太大给祁屿听见,我就上前抓他手臂,把荀攸谨拉下了楼。

拉到客厅后我才松手,对荀攸谨说“不……哪有主人家睡地板的,一会我睡地板。”

荀攸谨等我松开手,他狭长的眉眼清明滟敛,那双眸就那样赤裸的看着我,问“你跟祁屿吵架了?”

“没有!”

我连忙摆手,得到我的回应,荀攸谨也没再多问什么,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回去拿床铺了,我也站了一会才去上个厕所,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的时候,两张床已经铺好了,祁屿就坐在一旁椅子上,见我回来,屋内两人的目光都一齐落到我身上。

我就硬着头皮说“我睡地板吧,你们睡床。”

荀攸谨面色平淡并没有其他反应,反倒是祁屿不显痕迹的皱了下眉,祁屿还未开口,荀攸谨又说“你们睡床吧。”

这我就不满了“搞什么?睡个地板还有人争了?”

祁屿也笑笑,他似乎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对荀攸谨说“你跟莫睡床吧,两张都是我铺好的,争也得是我先选。”

荀攸谨不说话,我也没了拒绝的余地。

晚上关了灯,祁屿睡在地板,而我却跟荀攸谨躺在一张床上。他床不小,但也只是能容纳两个男生,我跟他盖着一张被子,两个人谁动了都会挨着手脚,哪怕我多尽量在躲了。

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祁屿跟荀攸谨是情侣,我疑惑为什么他两不睡一块又怕他两真睡一块,那到时候不好过的又是我。

床是陌生的气息是陌生的,身旁的人也是陌生的,我还尽想起祁屿抓着我性器给我撸的模样,那种蚀骨的快感让我无法忘记,少年精力充沛,我甚至察觉底下那东西有要硬的痕迹,吓的我连忙转移思绪。

我翻来覆去的,荀攸谨也没法睡,黑暗中他直接伸手按住我手臂,小声喊我“别再动了。”

我因为刚刚的回忆红了脸,小声哦了一声,房间内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室内,能勉强看清周身轮廓。

我们挨的极近,荀攸谨的鼻息都喷洒到我面部上这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也没再乱动了。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我脑子里乱乱的,依旧没睡着。身旁的荀攸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室内很安静,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是偶尔翻身的摩擦声,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荀攸谨的手几乎和我的搭在一起,我感到他动了下,然后就听到荀攸谨的声音。

他声音很轻,在月色皎洁下问我“宁莫,你喜欢祁屿吗?”

我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好不容易有的瞌睡全被搅没了。

周围很安静,还能听到祁屿熟睡绵长的呼吸声,月光洒进来,几乎快蔓延到床上,我还能清楚瞧见荀攸谨清冷的轮廓,我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惊愕的小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是朋友。”

荀攸谨似乎在夜色中看着我,但我看不清他神色,只感觉他又闭上了眼。

我心里紧张的厉害,面上说“我当然喜欢他啊,不然我也不会跟他交朋友,你在说什么话呢?……不会是因为我跟祁屿走的近你吃醋了吧?”

半响,荀攸谨道“是因为你动来动去不睡觉扰得我烦,所以我唬你。”

我沉默一瞬,道了句“哦。”就翻过身背对他,把被子全拉闭上眼。

荀攸谨也没再说什么,听着他的呼吸声,似乎也很快睡着了,看来是真被我扰的不行。

我以为我会很生气,但很快也困乏了眼,睡着了。

睡前想的乱七八糟,梦里也遭了殃。

梦里祁屿变成了鸟,我把他好吃好喝养着,老师拜访我告诉我这鸟大有用途,让我以后当个训鸟师,我觉得可行,就训练祁屿去拿我手中道具。

他都会,但是就是不愿意抓老鼠,然后荀攸谨就出现了,他告诉我我的鸟是劣种,让我出现养别的鸟才能当上训鸟师。

我觉得可以,但又舍不得这养了那么久的鸟,然后我就给荀攸谨拜托他帮我养着,但很快我就后悔了,新的鸟都没有祁屿有意思。我回去找荀攸谨让他把鸟还给我,荀攸谨却不还给我,我气的不行,偷偷在他比赛时喊祁屿,众目睽睽下,这出名的训鸟师手里的鸟就不听他使唤的飞回了我手上……

我梦还没做完,就被人喊醒了。

外面天才刚亮不久,祁屿就告诉我得起床了,一会还要赶班车。

身旁已经空了,荀攸谨应当去洗漱了。我头发乱成一坨,人刚睡醒还没从那混乱的梦里出来,祁屿见我呆呆的他就笑着揉了一把我头发,更乱了。

他声音干净清柔,对我道“莫,快起来吧。”

我晚点到的图书馆,那时里面基本也没什么人了,许知礼很好找,他太过惹眼,我在里面大概大概巡视一周就瞧见了。

他还在做题看书,桌上尽是翻开找好的书页。我走到他旁边,没坐下,也没拿他给我准备的题书,在许知礼停了笔,抬头朝我看来时告诉他“我今天先不写了,明天找你。”

我刚刚踢球了,身上出了汗,也没打算在这地方久待,告诉他一声就转身准备出去,可许知礼喊住了我。

图书馆内很安静,这会也临近下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出去了。

他桌上翻着书页,窗外对着教学楼树荫摇晃,许是夏天过热他将宽松的袖口挽起来一些,露出双修长的手腕来。那张脸跟刚磋磨好的宝玉似的,眉眼疏静,叫他衬成了一幅沉静的景。

“晚点放学先别急着走,我到时候找你。”

我应了声,见许知礼又偏头拿起了笔,我就直接离开了。

下课后我在收拾课本,这堂课老师拖的晚了些,我抬头时就已经见到祁屿等在外面,我动作顿了一下,周围同学路过,我又垂眸继续收了作业拉了书包。

“莫。”

见我出来,祁屿便喊住我。他乌黑的头发许久没剪,被风一吹都有些遮了眼,男生眸里却是微弯亮盈。

他在外头等我放学,荀攸谨也站在一旁,两人怕是一直等到我班上老师拖完堂。

我出门时停了下脚步,又很快走到他们面前,冲祁屿挑眉道“你们下课真早。”

“是你太晚了。”

我忍不住跟他又吐槽那老师,祁屿也随我说了两句,笑谈间上前勾了我肩膀,像以前一样。可我却一下僵硬了身体,眼睛下意识看向荀攸谨。

荀攸谨身量很高,几乎高我跟祁屿半个头,但他人并不壮实,作为男生太白了,还戴着副眼镜遮掩了太多锐气。那副较好的面容带着书卷气,小白脸一样。

所以我一开始也看不起他,更别说他竟然敢招惹祁屿,我就对他更是生不起好感,甚至去打了他。

但接触多了,现在我没那样想了。

祁屿的胸口抵着我肩膀,少年的鼻息语气都像是在我耳绊围绕,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平常肢体动作,在我和荀攸谨那双狭长的眉眼对视上的一刻,仿佛我们多为不妥。

这些天我有意无意的在避开祁屿和荀攸谨,尽管面上没有表露,但祁屿大概率也是知道的,因为他最清楚不过我和他要好时的模样。

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总能想起祁屿在浴室里赤身裸体趴我肩膀上让我给他手冲的画面,和荀攸谨躺在我身边,在夜色下问我是不是喜欢祁屿……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做的事被隔着一道门的荀攸谨发现了,还是他自己早有察觉……像一个迷失旅人,日头高悬在上,两人稀疏平常的语气却如将断刀柄,每分每秒都让我惶恐不安。

在祁屿想将我拉走时我停了脚步,顺道避开了他的手,祁屿手顿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也没等他先开口,我赶忙说“等一下,许知礼说要来找我。”

见荀攸谨和祁屿都看向我,我纠结着说“要不你们先走?”

祁屿似乎皱眉一瞬,反而一旁的荀攸谨很平静的说“没事,一起等吧。”

祁屿也只是看着我,朝我道“一起回去。”

许知礼来的很快,没等几分钟就到了。大老远瞧见我们三杵在教室外边,他倒是心知肚明似的,只是朝我走来把一本笔记递给我。

祁屿就站我旁边问了句“这是什么?”

许知礼说“我记的题。”

我接过,许知礼又道“你回去可以先做几道,不会再问我。”

我应了声,许知礼给了我书就转身走了,我把那学霸笔记塞到包里后也打算跟祁屿他们离开学校,祁屿在我把书放好后,朝我道了句“你不会为什么不问我?”

我与他对视,还未开口。祁屿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莫名,他就笑了笑,调侃的说“你以前不会的都是问我的。”

荀攸谨走在前方,周围也走过几对学生,风微微吹着把这话变得越发轻淡,我也笑着随便说了句“现在和以前哪一样啊。”说完我下意识看向祁屿,发现他早已偏了头没看我了。

我的成绩以前都是祁屿给提拔上来的,现在又经手被许知礼这样折腾,我跟不上学霸的思路,他光是每天出的几道题都够我疲惫。

洗完澡后趴桌上解题解了半天,做不出来,我就想起许知礼说的话,就朝那自己那胡乱许久潦草的解析拍下给他发去,他回的很快,消息也简洁明了。

我顺着重新解了一遍后悟了,我就夸他牛逼,说他真不愧是学霸。

消息那头许久,高冷的回了句“嗯。”

这段时间天天跟这许校草学习,我跟他熟了不少,我就问他:你在干嘛呢?

他说:在看课外指导的书。

“……”

我不知道许知礼这样枯燥的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除了书就是书,不是学就是背。我忍不住问他:你平常没点其他业余爱好?

那边没了消息,许是觉得我发的多烦人了,我还没等到许知礼回,外面新消息一弹,是祁屿的。

祁屿告诉我他爸妈离开了,又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问我今晚要不要过来,他买了我之前想玩的那个新游戏。

我觉得我应该拒绝,可对着他的头像删删减减,我还是发了句好。

只要他是祁屿,我就没法拒绝他。

去祁屿家轻车熟路,我从小在祁屿那经常过夜,奶奶一听我去找祁屿也就不多问,我出了门,沿着道路往后走,很快就到祁屿家了。

他就在门口等着,见我来了就给我让了道,少年眉眼愉悦,给我拿了鞋换,熟络的拉我进了房间。

一切都像以前一样,祁屿房间里的一切我都太熟悉不过,我们坐在地板上打着那新出没多久的游戏,打到凌晨都毫无睡意。

但第二天还要上学,祁屿就把游戏机收起来了,他推着我的背把我拉上床,眼里被那炽暖的光照的格外柔和,叫我“明天再玩,快睡觉。”

祁屿五官明媚清俊,少年气息迎面,我借着那游戏他坑了我的事跟他打闹,像从未有过隔阂,两人扑在床上时几乎贴靠在一起,他眼睛赤裸与我对视着那样干净,却又各怀心事。

我伸手抓了他已经遮眼的发,说“你头发都长长了,留着扎辫子的?”

祁屿也笑,他说“明天陪我去剪了吧。”

“哦,不扎辫子?”

“你还想绑辫子?分明只是想笑我。”祁屿的手抓上我的脸颊,揉了揉,笑骂道“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也笑,他抓我脸我就揪他头发,揉的乱七八糟。直到祁屿慢慢垂眸,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头。

我们挨在一起,他身上任何一处肢体反应我都能清楚感受到,包括他下腹处什么东西硬邦邦抵着我。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瞬间我一下子愣了,虽然我们之前互相手冲过,但我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也能硬……我也有些不自在,想推开祁屿,他却像彻底泄了气一样,直接趴到了我身上,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我,脸上绯红,问我“莫……弄吗?”

我拒绝不了他。

第二次用手去摸其他男生的生殖器官,心理那种抗拒感还是会有。

他只是半褪了裤带,拉下来露出那个部位,直挺挺,赤咧咧的对着我,在我的视线下一点点胀大,坚挺。在灯下红的刺眼。

我偏开脸不去看那个东西,我躺在他床上,而祁屿头靠在我身上,下身微弯着腰,方便我动作。他呼吸很烫,我力道把握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下手是轻是重。

直知道抓着那烫的像烙铁的东西,给它磨挲,上下重复撸动去缓解它过热的情欲。

祁屿在我耳边舒服的喘着,像挠人的猫,把我思绪打的一团乱。我很想问他,那天那句不喜欢荀攸谨到底是什么意思……?

随着室内气温的升高,手下事物硬的像是要爆开了一样,我呼吸也染上了急促,又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口干舌燥,在做这种事时,脑里却一直重复他的话。

我太想问他了,却又害怕知道不是想要的结果。

手都有些酸,临头了给他磨了磨那上面几乎烫的红肿的龟头他才趴我身上急促的喘了一声射了出来。

我这时才推开他坐起身,说了句去洗手,就到浴室里洗了后站了半天,感觉身上冷静下来才回了房间。

祁屿已经整理好了床,垃圾桶里塞着几团纸巾。在我格外不自在的走过去时,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闻了闻。

我才意识到他闻的什么,祁屿面上因为欲望的潮红已经褪去,但他眼里仍是亮盈的,温婉湖水般把我包裹,对我道“明天再洗一次就没味道了。”

他松开后我略显僵硬的收回手“哦。”了一声,就往床上钻到里面躺下。

没一会,祁屿也关了灯,在我身旁躺下。

他说朋友跟朋友间互相做这种事很正常,尽管我没跟别人弄过,但看祁屿那般不在意的模样,他似乎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我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只是拉上了被子,假装困乏已经睡去。祁屿的手搭在我的腰腹,他几乎整个人快挂在我身上,闭着眼,眼睫浓密,许久后,呼吸绵长应当是睡了。

床铺上还弥留着一点气味,在风的吹拂下越来越淡,最后也只剩祁屿本身干净的味道。

第二天我到图书馆时,许知礼已经到了。

他给我的笔记本,我就解了一道题,许知礼看完后就还给了我,让我继续看。我坐着半天却依旧跑神,心思根本不在这。

许知礼相貌长得好,每次他去哪,身边基本都会有一些假装巧遇的女生也同样在场。图书馆也是,其他桌边频繁投来的视线让我都很难不注意到。

我直接在空白纸页上不怀好意的写:许知礼,你桃花真多。然后划过去给他,坐等他放了书提了笔,给我回了句话。

原本是想戏谑他的,可没想到许知礼的回话却是:你吃醋?

“……”

抬头对上许知礼的眉眼,一双眼眸乌黑深邃带着笑意,那张脸长得确实好,和他对视时我都不由得一愣,然后在心里感慨。

拥有一副好样貌已经足够令人艳羡了,更何况许知礼学习还是出了名的好……我不知道其他男生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想法,在面对他时总感觉跟他并不在一个阶层世界上。

我只是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他的目光,拿起笔在书上胡乱划了几道,写了句:自恋。

在傍晚下课后,我陪祁屿去剪头发。

荀攸谨要赶最后一班车,在跟我们进了理发店没多久后,就跟我们道别了。

那店是镇上的,我跟祁屿从小在他们家剪头发,已经是老熟人了,那老板见到我们还跟我们唠了许久。

我像以前一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祁屿剪头发。

男生头发好理,祁屿很快剪完了。老板把理发围布拿开后还笑着夸他朝气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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