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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之出宫、教训、针锋相对

 

之出宫、教训、针锋相对

“这个药膏是太医院医正调配的,都是好东西,但是会有些疼,忍者些”若不是撕裂了江南不想给他用这个药的,平常用的养润膏足矣。

“是”上辈子那么多这么人的逼供药他都熬过来了,更别说这些了。上好药之后江南给他揉按了好半天撕裂的穴口才吹蜡睡觉。之安和、感动、凉王、倒霉

烟雨一行人在宫门下钥前回了宫,带着满满一马车的好吃的。知道江南还在忙公务,没有回来,便拿着几样点心去了安和的屋里。

对于他连累安和被罚的事情,烟雨心里很是愧疚,所以隔三差五的便会去看安和,给安和带好吃的,他怕江南动怒,不敢每天都去的,只是隔三差五去一次。

这次出宫买了上次安和说嘴馋的杏肉干,献宝似的喂给安和。

“奴才随口一说的事儿,没承想公子竟还记得”安和眼眶有些湿润,宫里就是最肮脏黑暗的地方,没有主子把奴才当人看的,进宫摸爬滚打十几年,后来承蒙司公提携,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还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把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放在心上,这么想着他。

“记得的记得的,你都会记得我不喜欢吃姜,还特意告诉小厨房不放姜”这些细节烟雨已经很感动了。

“那不一样的,公子”您如今的待遇就是主子,奴才伺候您是应该的,您记得奴才的事儿,那就是恩惠。后面的话安和没有说出口,眼泪已经滴到杏肉干上了。

“一样的一样的”看着安和哭了烟雨顿时就手足无措了,要不是自己,他也不会趴到塌上养伤。“你别哭啊,是伤口又疼了吗?我去给你找太医”

“公子别急,奴才不疼的,这杏肉干很好吃,让奴才想家了”太医哪儿是那么好请的,这满宫里,谁不知道您的待遇不输贵妃啊,只怕是贵妃都得不到司公一半柔情,只是您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我没有家,自打我记事起就在明月楼了”和安和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江南回来了,派人来找他,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主要是一面对江南,便会不自觉的紧张,还是和安和待着的时候最放松了,安和就像是好朋友一样。

进屋的时候江南正在小太监的伺候下换官服,见到烟雨进来眉眼间不自觉的柔和些许“今儿都去哪儿了”神情温和的看着接手小太监工作伺候他更衣的烟雨,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只想抱进怀里疼爱一番,总是馋他。

“去听曲儿了,还吃了小馄饨最后还去一家官窑做了几个小摆件”说道陶艺,烟雨的眼睛都要眯到一起了,极其开心的样子。

其实这些暗卫早就和江南禀报过了,只是他想听烟雨亲口和他说,这种分享日常开心事儿的感觉很好,像是家的感觉。

“玩儿的开心吗?”他已经命人去请了做好的烧窑师父去烧那几件东西了,最晚后日便会送到他面前。

“很开心的,谢谢司公,唔嗯”话音刚落就被江南吻住了唇,实在是没忍住,刚刚那一刻很想亲他。亲着亲着烟雨就软了身子,趴在江南怀里,后穴也有些发痒,但是上次撕裂的伤口还有些微痛。

“晚上我给你摸摸,允你射一发”这么亲密的抱着,烟雨的所有反应都被他尽收眼底。

“不用的司公,奴”这事上烟雨还是很小心谨慎的。

“无碍,我不生气”江南多精明的一个人啊,自然是知道烟雨心中所想。

两人抱着亲了一会儿,小太监已经摆好了膳,饭后便有一众大小掌事太监来汇报工作,江南没有避着他,他就在一旁听着。

过会儿等人走走了之后,安通才进来汇报。“据探子回报,凉王进京了”

“何时”“今晨”“嗯,下去吧”“司公”安通很疑惑,为何司公反应这么淡。

“他进京不过就是为了和亲公主的事儿,明日就会进宫,不必担忧”摆摆手打发走了安通。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安政,收了吧”还剩下几个折子,不过眼见着烟雨眼皮子都快打架了,也不急在今晚了,便吩咐安政收拾了,就寝。抱着迷迷糊糊的烟雨就寝,烟雨逛了一天,累得很,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也没有泄身,江南倒是一夜好眠。

之醉翁之意、再次sp

“这次回来待多久啊?”好几年不回京了,就算是年节都不回来的人,应该不只是为了和亲公主的事儿,应该是还有别的事儿。

“好容易回来了,待个一年半载的呗”这次回来,确实是有事儿。

“回来了怎么不去给皇上请安”

“他巴不得我不回来呢”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纨绔,不想要那个帝位,实际上,那个位置谁又能不心动呢,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要装出不喜欢的样子。

“你的能力我知道,不输于先帝任何一个皇子,当年真的不应该不争”作为好友,江南至今仍然觉得很可惜。

“你觉得是我不争吗?隔墙有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说也罢”都已经过去了,而且,皇位和那个人相比,什么也不是。“公主是我胞妹,他出嫁,我该去送的”若是别的事儿,可请不动他,这些年在南境过得潇洒恣意,实在是不想回这个天子脚下的是非之地。

“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这周围都是星海的人”能贴身护着他的暗卫,全是魏星海的人,那是他唯二的好友,当今暗阁阁主。

“星海还真是护着你,派了那么多比你命都金贵的高手护着你”

“要不然呢?护着你这个浪荡公子?”江南正眼都不给他,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折子。

“你想浪荡你也浪荡不了啊”凉王真真是将损友这个身份发挥到了极致。

“陆瑾年,你和我一个阉人比算什么,别家公子在你这个年纪都生一窝了,你怕不是不行吧,太医院的医正对此深有研究,你可以召他去诊脉,这没什么丢人的,不行就是不行”太监这个身份,江南早就看淡了。

“死太监,真不会说话,待在你屋里本王都觉得晦气,告辞”真是的,拌嘴就没一次赢过。凉王走之前看上了江南案上的点心,顺手就拿走了好几块。

“派人悄悄盯着他”江南总觉得,他此次回来绝对是有大事儿,和亲公主倒像是一个顶顶好的借口,或许他等这个借口等了很久,江南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能左右他的心思呢?

等江南批好了折子,烟雨也醒来了,梳妆好来给江南捏腿。“一会儿请嬷嬷来,把耳洞扎了,过几天就把耳坠子戴上吧”想到烟雨耳朵上挂个白玉狐狸,江南就心痒难耐。近距离都可以看到烟雨耳朵上的绒毛,

那是独属于少年人的娇嫩和朝气。

“是,司公”

“都下去吧”想着烟雨的屁股应该消肿了,便有些耐不住的心痒。等人都出去后,便起身拿出了暗格里的戒尺放到一旁。“裤子脱了,趴到我腿上来,和那日一样”

“是,主人”烟雨极其聪慧,知晓司公是想打他屁股了,虽然不懂为何,但还是及时转换了称呼。

“乖,受不住就叫停”白嫩嫩的屁股上已经丝毫没有红痕了,又恢复如初了,让江南的施虐欲一瞬间又上涨许多。这次就热身的时候用手打了一会儿,是趴在腿上的,等整个臀部受力均匀,都泛起粉红的时候江南停手了。

“跪趴在塌上,背对着我”慢慢儿来,今儿也该解锁一个新的姿势了,依次增加,也给烟雨一个适应的时间。

“是,主人”这几巴掌并不重,甚至不能用疼痛来形容,麻酥酥的感觉。“啪”江南没收着力,一戒尺抽下去就是一道红痕。

“这个力度受得住吗?”想玩儿更狠的,但是不急在这一时。

“奴受得住的,主人继续吧”这次江南没停手,一连抽了二十几下才停手,而有些地方受力重,都已经是深红色有淤血了。眼见着再抽下去就泛紫了。

“还好吗?”背对着他,看不到烟雨的表情。“还还好”已经带上了哭泣,烟雨不敢哭出声来,咬牙忍耐着。将烟雨翻过身来,才看见烟雨满是泪痕,塌上也是有一小片湿润。

“受不住为何不说,听不懂?”对于这种情况江南很不开心,小贝撒娇求饶求怜悯还是真的受不住求饶他还是能分得清的,所以烟雨一直不出声,他便以为烟雨能受得住,本来心里挺爽的,但是此刻却是极其不爽了。

“奴受得住的,司公,奴受得住”看到江南皱眉毛,烟雨心瞬间就提起来了。

“既然受得住,那就继续趴好吧”既然嘴硬,那就抽到他不再嘴硬。

“是是”得了命令的烟雨赶紧跪趴好,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千万要忍住眼泪,不能再哭了,司公不高兴了。

之打晕、心慌、柔情、蜜意

烟雨并不敢开口求饶,任凭江南怎么打,烟雨都不敢求饶。只是死死的攥着床单,默默哭泣,身体因为疼痛克制不住的颤抖,但是却强忍着没有挪动躲避。

原是因为上一世的“江南”的变态行为,烟雨越求饶他罚的越狠,躲避也会使得江南更加的变本加厉,求饶只会带来更加难以忍受的责罚,所以烟雨压根就不敢求饶和躲避。

江南脾气上来了,也失了理智,一心只想要这个小倌开口求他,手下每个轻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烟雨已经被他打晕了,原本白嫩嫩的臀瓣此刻也是惨不忍睹,鲜血顺着臀瓣流到塌上,染了一小片鲜红,看着极其惨烈。

鞭痕抽的很深,血流不止,就算是现代那些重度小贝都不可能玩儿的这么狠的,就算是也少有能接受这样的打法的,江南只试过一次,那个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更是半年多没有玩儿sp。照古代的医疗技术,江南不敢想烟雨会在床上躺多久,比起身体的伤害,更多的心理上的阴影。

“安政,太医”江南慌乱的扔下鞭子将烟雨抱进怀里,穿来异世十余载,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了,是以安政听到司公慌乱的声音还以为烟雨被折磨的只剩下了一口气了呢,抓了个跑得快的小太监让他去请太医,而他则准备了一堆治疗伤口的药。

“来人”塌上全是血,江南抱着烟雨趴到了床上,小太监们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动作迅速的更换了染血的床单,开窗通风,点香去味,一气呵成。

太医折腾了许久,又是缝合又是止血的,折腾到黄昏才处理好伤口,而烟雨的腰臀处也被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小小的一团缩在被子里显得及其可怜。

江南一晚上没睡,一直坐在旁边守着,之手淫、口交、耳洞、习字

在烟雨养伤的这段时间,江南也大多数时候一直在慎刑司办公,少有出去的时候,也是烟雨多半睡着,估摸着是他睡觉的时候,江南出去办事儿的,在他还在养伤的时候,安和已经养好伤了,每天尽心伺候他,给他解闷。

养伤这段时间烟雨学会了茶艺,也是江南亲自教的,从茶的品种到泡茶、品茶一一讲解。

看着江南细长好看、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面前游走,烟雨咽了咽口水,养伤这段时间一直在禁欲,他真的好想司公摸摸他,想到这双手探进他的穴口,抚摸他的阴茎,馋的咽了咽口水,咕咚一声异常明显,烟雨瞬间脸色爆红,羞涩的不敢睁眼看他。

江南停顿了好几秒,这是怎么了?再一看烟雨红红的耳垂,便了然了。原来是憋着了。

“安政,收了吧”等收走了茶具,江南挥退了左右,将烟雨扶起来,跪在床上,倾斜着趴在他身上,这个姿势刚刚好,伸手一摸,果然是硬了。

“想要了?”

“嗯”通过养伤这段时间,烟雨已经对江南不怎么害怕了,少了很多惧怕,增了很多依恋。手动给烟雨泄了一次身,将满是精液的手掌递到烟雨面前,烟雨乖巧的舔舐干净。

“你舒坦了,也该轮到我了”这几日担心烟雨的伤,江南也忍着,没让烟雨口交,但是刚刚烟雨埋首在他脖颈,呼吸都洒在他的脖颈上,撂的他心神荡漾,心痒难耐。

扶着烟雨重新趴到床上,江南褪下亵裤靠坐在床头,烟雨正好趴在他胯下,往前爬着挪动些许,将江南疲软的阴茎含进嘴里,半个月不做有些生疏了,但是并不敷衍,力道掌握的刚刚好。

江南舒服的眯起眼睛,靠在床头,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烟雨修长好看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抚摸着烟雨耳边的小狐狸吊坠。在养伤的之新年、亲吻、守岁、口侍h

年节的时候江南一直在忙,直到年夜宴这天才被皇上放假。晚上吃了烟雨馋了许久的火锅,冬天了,人犯懒犯困又能吃,烟雨胖了好几斤。晚饭后一起去温泉沐浴。

“今儿是要过了十二点才能睡的,要守岁祈福,放灯许愿”看着烟雨沾了水的额发和睫毛,心中便不自觉的柔软,俯身轻轻亲吻烟雨的眉眼。

亲了一会儿后,烟雨便缩进江南的怀里撒娇“司公,我好像长高了”以前只到司公锁骨,如今快到下巴了。

江南用手指比了一下,仿佛确实是长高了,长了一根中指的长度。

“不光长高了,还长胖了”看着烟雨微微翘起的嘴角,江南也跟着笑起来,想这个小倌来了不过两个多月罢了,竟就这么不知不觉走进了他的心里,总是不自觉的想着他,念着他。

“染染没胖”烟雨噘着嘴摸了摸肉眼可见弧度的小肚子。

江南宠溺的看着他,揉捏着烟雨的臀瓣“是吗?我怎么摸着好像胖了呢”轻咬住烟雨的耳垂,气息喷洒在烟雨脖颈的敏感处,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烟雨的后穴浅浅抽插,这一番抚弄就让烟雨软了身子,前面秀气的阴茎也逐渐抬起头来。

“司公嗯”通过近三个月的相处,烟雨已经不怎么怕江南了,更多的是爱恋,在他心底,早就已经爱上了这个清冷俊美又温柔的司公,对他来说,侍寝是让自己高兴地事情,不再是小心翼翼而又煎熬的事情了。

用脂膏和玉势养了两个月,现在的后穴已经很适合承欢了,江南细心地扩张几下便开了穴,穴口松软又湿润,形成一个小洞,随着烟雨的呼吸一张一合,极其诱人。

在池子里做始终不如在床上舒服,便将人抱回了卧室。屋子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即使光着屁股跪趴在床上也不会觉得有一丝冷意。

将润滑油涂入烟雨的后穴,又涂了一些在他疲软的阴茎上,用手握着抵住穴口“再放松些”江南心痒的很,近期烟雨肠道训练的极好,不比口侍差,侍候得他极为舒服。身子也不再那么紧绷,进几次床事江南身心舒畅,烟雨后穴也没有受伤。

“嗯嗯”后穴即使未撕裂,但是也是满满的胀痛感,褶皱都被撑平了,肠道里满满的感觉。微有些不舒服,但是烟雨的心里却是舒服的,自从改变心性后,侍寝是越来越快乐了。

不光是烟雨,江南也被夹的很舒服,呼出一口气沉声道“舒服”。为着这个,年节的时候给郑嬷嬷包了一个大红包,赶上她一年的月例银子了。

江南要的不多,一周一次,剩下的日子偶尔口侍,偶尔手淫,都会给烟雨留出充分的时间养穴。“换我来动”烟雨没多少力气,动了一会儿后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江南握着烟雨的腰挺胯,即使并没有多少舒服可言,但是心情却是极为舒畅的,后面摩擦着烟雨的g点,手掌极有技巧的抚摸着烟雨的阴茎,待烟雨泄身后江南便抽出了软腻的阴茎,靠坐在床头,由着烟雨给他口侍。

对于他这种身子而言,还是口侍更舒服些。“还有半个时辰才亥时呢,现在不能睡的”感觉速度和力道有些不对,一低头就看见烟雨有些不在状态,睫毛不停的颤抖,眨眼的速度明显慢了。眼见着是困了。

他倒是享受了,享受完就困了。“嗯嗯”听到司公清冷好听的声音,烟雨又重新恢复了清明。

“乖,今日特殊”约摸着时辰,平日里这个时候烟雨怕是都做梦了,突然一晚睡就不习惯了。过了一炷香烟雨也没停下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得江南的心都软了。

“停吧,去漱漱口”

“我伺候您到亥时好不好?让您一直舒服”他知道,这是“唯一”能让司公舒服的法子了,他愿意,每次口侍之后,司公都很开心。

“那还要好久呢,乖,去漱口吧”他不会有快感的,过过心瘾就够了。

“我还好的,那我给您含着好不好?”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小舌头舔着,恋恋不舍的样子。

“好”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他愿意就随他的意就是了。

烟雨调整了一下姿势,又重新含着江南的阴茎,时不时的动动舌头打转,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动刀的地方有两道长长的疤,舔到这里的时候烟雨只觉得很心疼,眼眶红红的,轻轻吸着小鼻子。

他的司公是不输于任何一个世家公子的样貌,极其妗贵清冷,好看的很。能力更是堪比翰林院的大人,缜密冷静,位高权重,在御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偏偏挨了这两刀,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骄傲。

之堆雪人、凉王、拌嘴

新年夜烟雨到底是未曾守岁完便睡着了。

之凉王强上安和

“王爷不该这么说司公的,司公会不舒服”一口一个死太监的叫着,这屋里,除了他和凉王,怕是没有人会心里舒坦。只是都敢怒不敢言罢了。

“哎呦喂,这就开始心疼上了?”凉王笑着打趣,他和江南近十年的交情,说话向来口无遮拦,只是因为他知道江南不在乎罢了,断断没有嘲讽的意思。

烟雨没有说话,只是埋首进江南的怀里。听着烟雨心疼他,江南心里暖暖的,把烟雨搂的更紧些。

转头不耐的看着凉王,“到底来干嘛”在他这儿被当个老佛爷似的供着,吆五喝六半天了,也不说正事。

“呃,这次来呢,是替敬亭侯来的”敬亭侯也就是那日酒楼侯府公子的亲爹。

“你回了他的话吧,这件事我不计较,杂家愿意卖敬亭侯一个面子”也是交好的意思。那日的事暗卫都和他禀报过了,后来敬亭侯也有来赔礼道歉,送来不少东西,只是因为年节事忙,他一直没有理会罢了。

“哦,那你也不派人说一声,害得敬亭侯全家担惊受怕的”也害得他大年夜来当说客。

“我乐意”江南不紧不慢的拿起盖碗,品茶。

“有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时候不早了,安和,送殿下去休息”看着他都觉得碍眼,打扰他好事儿。

“这才什么时辰,你睡这么早?”晚膳还没吃呢,就赶他回去休息。

“白日宣淫”只一句话就堵住了陆瑾年的嘴,强行把陆瑾年撵了出去。

“死太监,真过分”被撵走的凉王心情很不爽,只得跟着安和去了暖阁。

“殿下今晚就在此处歇息吧”屋子里烧了地龙,暖和的很。

“那个死太监说了,这慎刑司阴森,本王晚上自己住,不习惯”不可能说自己怕,绝不!

“殿下放心,奴才给您守夜,就在外间”安和本想随便找个小太监来的,但是看这个主子的难伺候程度,小太监怕是应付不过来。

“可是,自己住,被窝里也是凉的啊”

“这待奴才禀报司公,为您找几个水灵的宫女来伺候”确实,这一层他没想到,毕竟没正经伺候过主子。

“哎,何必那么麻烦,我看你就挺水灵的嘛”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安和进了被窝。

一晚上,暖阁带着哭腔的细碎呻吟声都没听过。

江南。又想到了当年他弃皇位去云南,便觉得好像有一条线串着似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必定和安和有关。

越想越不对,抬手敲了敲桌面,黑影从房梁上越下。“传信给你们主子,让他来京城小聚”或许星海知道更多的东西。

早膳过后,便看到了神清气爽的凉王,江南掩盖住了眸子中的探究,只似平常一般打趣道“怎么昨晚没吓死你呢”

“哼,可不能遂了你的意,本王昨晚啊,睡得那叫一个舒坦”可不是舒坦嘛,折腾了一夜呢。

“你手下的安和被我破身了”反正他是个浪荡子,采花无数,男女通吃,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玩儿的可尽兴?”江南假装不知道的询问,配以惊讶的表情。

“滋味嘛,倒是不错,只是本王玩儿的有些狠,他有些高烧,现在还昏迷着呢”凉王没心没肺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就吃,看来是累坏了。

“安政,去太医院开点儿药”他的人,他得管。

“是”安政心里堵堵的难受,被殿下破身了,又不可能被收房,安和以后如何自处啊。

“你不生气?”这个死太监太过平静了。

“我生什么气,能伺候王公贵族,多大的福气啊”满满的火药味。

“呃安和长得不错,我没忍住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慎刑司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慎刑司的太监,虽然身份低微,但是绝不下贱”破身了也没个说法,政通人和都是跟着他许久了,多少有些温情。

“生气了?”听这个语气应该是生气了。

“奴才岂敢,安政,送客”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从刚刚的对话中就知道凉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安和的关系,至于从前的关系就更不想让人知道了,江南也无意戳破,便只配合着他演戏。

过了一炷香,安政进来禀报。“司公,凉王走了”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替安和委屈罢了。

之江南初觉端倪

安和养了三天才将将养好,之警告、受人之托、密信

“司公,奴才觉得当年档案局失火是有人故意为之”安政几乎翻遍了前朝所有的档案,但是没有一本是和凉王有关系的,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

“除了档案局,还会有一个地方有线索”本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宫中但凡是走水,十次有九次都不会是意外,看来有人想隐藏这段秘密啊。

“冷宫”略一思索,安政也反应过来了。

冷宫住的可不只是被废弃的妃嫔,还有年老的宫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那些年老的宫人总会知道些什么。

江南和安政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可是到冷宫看到的只有几具尸体,原因竟然是风寒感染,可是安仁禀报说并不知情,而且根本就不是风寒的症状,明显就是有人不想让他查出来。

“司公,您快回去看看吧,卧房里不知怎么出现了蛇,吓到了公子,此时正哭着闹着要找您呢”那么多暗卫守着的地方竟然会有蛇出现,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在警告他,若是下次,只怕就是毒蛇了。

“安政,最近先别查了,等星海来了再说吧”知觉这件事大的和,不是他能轻易摆布的。

回了慎刑司就见烟雨坐在廊下,抱紧被子缩成了一团,脸色煞白,明显是吓得厉害。

“司公,您回来了”见着江南回来,便扑进了江南的怀里哭泣,身子一抽一抽的,死死抱住不撒手。

“放心,没事了,我回来了”不该因为自己的事儿连累他啊。

“安政,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了,好好检查一遍”

“是”

即使是检查完了没有蛇,烟雨也不肯再住在主卧了,闹着要住在暖阁。但是暖阁是凉王宠幸安和的地方,江南不想再住,便收拾了贴身衣物带着烟雨去了司礼监的卧房。

“我许久不住这里了,有些阴冷,等地龙烧上来就暖和了”自从有了烟雨,他几乎不住在司礼监了,为了节省开支,索性就停了这里的地龙。

“嗯”躺在这里安心多了。

“明儿带你出宫去逛一逛吧”正好明日出宫去见星海,索性把他也带出去吧,都在宫里闷着许久了。

“嗯”受了惊吓便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一直蔫巴巴的,江南索性不再处理公务,抱着烟雨就寝了

之蛛丝马迹、玄学、梦境

魏星海给江南的字条只有一个字——温

“前朝有一个温姓丞相,但是早在当今登基之前就已经被抄家灭族了,据说,无一人存活,举族倾覆”这么大的事件,安政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温常,而且温常的嫡长子还是陆瑾年的伴读,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秘密”从小玩到大,自然是知道这些事情。

“或许魏公子说的那个温和咱们理解的这个温不是一个人”

“去查温常”江南的之梦魇、怀疑、安和侍寝

“司公,司公”烟雨扑到江南怀里哭个不停,刚刚的梦境就好像真的一般,犹如上一世一样,鞭子狠狠甩在身上,穿透皮肉疼在骨头上的疼痛,就算是梦醒也觉得恐惧,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如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跟随着他。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肌肤相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烟雨的恐惧,满身的冷汗此刻抱着也是黏糊糊。脑子里回想着烟雨梦里的求饶,难道是梦里他打了烟雨。

哄着烟雨入睡后,江南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回想着从见到烟雨以来的所有事情。

以前没细想,现在觉得处处都是不对劲,从烟雨之呓语、假档案、缘

陆瑾年晚上睡得很香,安和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殿下把他叫过来,既不泄欲也不泄愤,只是为了单纯的盖被子睡觉?亵衣都没脱?

“也没有外界传闻那么浪荡嘛”安和这样想着。

他和这位主子接触的不多,自他有记忆起,就在宫里了,但是那时凉王殿下远在云南,殿下又极少回京,是以他对这位殿下知之甚少,唯一的途径也就是小太监们私下议论凉王殿下有多风流罢了,如今看来,传言到不一定全是真的。

就在安和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凉王说梦话一直呢喃着一个名字——识儿。

声音很轻,但是安和一遍就听懂了,识儿是谁,为什么这么名字这么熟悉,他以前认识吗?“识儿别走,识儿”像是做了噩梦般的呢喃。

安和看着有些心疼动作僵硬的抱紧陆瑾年,一下下轻轻的拍着,一时间倒有些羡慕被这位浪荡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一夜很快就过去,安和早早起来收拾好自己回慎刑司当差,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脖颈上挂着的玉环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在写折子的时候竟然随手把识儿这两个字写出来了。

“掌事不若去小憩片刻吧”

“嗯,你盯着些,有事来叫我”歇息半日无妨的。

江南下朝回来,本想着探探烟雨的口风,但是却被安政请到了书房,安政用手指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温识”

“温常的儿子?”

“是,据说是温常的庶子”这是安政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势力才查出来的内容。

“安和进宫之前的档案查了吗?”不过一个庶子,江南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甚至是压根就不知道有温识这号人。

“档案很简单,是一个灾民逃荒到京城,活不下去了,就将安和买进宫做了太监”

“没有那么简单,档案不对,再去查”越是迷雾重重的事情,江南越是想知道。

“是,司公”这次出奇的困难,安政熬了许久才查出这么点儿有用的消息。

“等等,去查一下那个灾民是哪个州县的,我亲自去查”他就不信了,他亲自去查,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司公,这怕是不妥吧”“无妨,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出京就是了”太监不许私自出京城,有违祖制。

“是”“魏星海离京了?”朝堂的波诡云谲还是不要将他卷进来的比价好,早早离京对他有好处。

“魏公子没有走,但是昨晚和凉王见过面,暗卫看得紧,近不了身,是以并不知道谈话内容”暗阁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他能看到他们见面,估计也是魏星海允了的,否则,以暗卫的机敏,他压根看不到。

“陆瑾年昨晚歇在了宫里?”知觉告诉他陆瑾年要造反。

“安和过去伺候的”在宫里,就算是老鼠走丢了,江南的人都能知道,更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看着点儿安和,别让他有危险”

“是”

“太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直觉当年的事儿和太后脱不了关系。

“早朝后,皇上去了太后宫里请安,眼线来报说是太后身子不适,要去行宫修养”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了。

江南转动着手中的扳指,脑子在告诉运转着,若是凉王造反,他是该袖手旁观还是该参与其中呢,陛下待他也不薄,他也不想看着陛下丧命。

“太后是契丹人,他手上有能调动契丹军队的令牌,这段时间看好全部的关口,只要是去契丹方向的,一律不许放行”不管怎么说,不能引发战争,否则局势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

“是”安政有些心惊,都是聪明人,自然也是察觉出什么了。

看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江南轻声道“要变天了”

“让安和收拾好行李,护送烟雨去暗阁避一避”不管怎么说,暗阁的实力足以在战乱中自保。

“是”怪不得魏公子没有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看来确实是要见血了。

“千万千万瞒着安和和烟雨,不要让他们知道”不知道的话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就算是兵变失败了,皇上也不会难为他们两个就是了。

“烟雨醒了吗?”还记得昨晚烟雨的噩梦,还特意去询问了一向不信的巫师。

巫师只说了一个字“缘”,缘这一个字代表很多,解释出来就是你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你的命中注定,不需要那么计较一些外在因素,自然随心就好。

江南一想也是,管烟雨是不是重生的,反正他也是穿越的,不都活的好好的嘛。

午饭的时候江南和烟雨说了这件事。“山里的景色很好,日子也暖和起来,让安和带你出去散散心,住一段时间再回来”宫里危机四伏,烟雨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

烟雨只觉得心慌,司公像是要赶他走似的“司公,为何要送我走啊”他自认这段时间和司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相处和谐,每天都很快乐,难不成只有半年的时间,司公就玩腻了吗?

之解开尘封多年的秘密

在暗阁住下的烟雨并没有如江南想象中一般散心,随意,而是思念成疾,忧思成灾,上火了,起了好几个燎泡,什么也吃不下,只能勉强喝些米汤,短短几天时间人就瘦了一小圈了,肉眼可见的蔫巴巴的。

“公子放宽心,司公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跟了司公好些年,当年先皇驾崩,当今皇上和其他两位王爷抢夺王位,京城血流成河,何其凶险,司公以一己之力扭转局势,力保陛下登基,以雷霆手腕斩草除根,稳定局面,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那么容易就折了。

“我心里很慌,总觉得要出事,做梦也梦到了很多血”接连做噩梦,不免想到了上一世,宫中兵变,司公死于兵变,但那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啊,不是现在。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暗阁的精锐都在行舟身边,他不会有事的”暗阁已经封锁山门,易守难攻,倒是不必担心,魏星海便将阁中精锐都派了出去,反正他有唐璐在身边,是不会有危险的。

“谢谢魏公子”不管怎么说,他能如此护着司公,烟雨便很感激他。

“不必这么客气,我和那个死太监认识十年了,至交好友”其实就算是他不派暗卫过去,江南也不会有事的。

几年前那场兵变,见识了江南强大的底牌,那只骁勇善战的军队,半月时间便压下所有腥风血雨,恢复一片祥和之气,实力可见一斑,江南那么狡猾的一个人,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的。

“嗯,但愿吧”烟雨话音刚落就被魏星海一手刀劈晕了,将晕了的人递给安和。

“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人都憔悴了”可得给看顾好了,要不然回头那个死太监来接人,他可不好交代啊。

“哈,困了,去补觉”困意说来就来,魏星海像是没骨头似的钻进唐璐怀里,任由他公主抱抱回房间。

唐璐也是一脸无奈,自家主子也不在乎形象,好像他是下面的一样,自己才是上面的。

暗阁倒是轻松惬意,但是皇宫却依旧是草木皆兵、剑拔弩张了。

“为何?”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当年为何不争,如今一朝兵变,该牵连多少无辜的人啊。

、“为了温识,也就是安和”陆瑾年身上的浪荡纨绔气息消失殆尽,此刻身穿铠甲,眼神犀利冷漠,是摧枯拉朽般的恨意和杀气。

“说说吧”他查不到的事情,只能等正主开口了。

“当年父皇属意我继任皇位,那个时候我母后病重,陆景文母族王氏权势颇大,与我暗中相斗多年,那些年我们都折损不少人手,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些我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是温家”皇子夺嫡内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在当年也不是什么隐秘事件。

“温丞相嫡子温许是我的伴读,我们从小交好,他父亲在外面有一私生子,名叫温识,丞相碍于名声将他丢弃,拒不相认,温许善心,一直将温识养在城中一处小院子里,时常去看”会想到从前,凉王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你也一起?”这件事确实是瞒的很好,暗卫都查不出来。

“嗯,识儿乖巧可爱,甚得我心,我和温许时常去看,不知不觉便喜欢上了识儿,当时便发誓,等自己坐上皇位,就将识儿接到身边来”那般乖巧软糯的可人儿,他想好好地守护一辈子。

“当年为何不和我说这些,我可以帮你啊,没必要弄成现在在这个样子”这些江南也很是不解。

“当时王氏一族的权势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当时皇后母族落寞,兵权都在王氏手中,他并没有胜算。

“当时他们发现了识儿的存在,将他囚禁,威胁我”想到这儿便是满腔的恨意,攥拳攥的紧紧的,骨节响动的声音异常刺耳。

“后来呢?”江南能查到的只是温氏一族举族倾覆。

“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成了万花丛中过的浪子,父皇心灰意冷驾崩,陆景文登基,血洗温家,温家一夜之间被灭族”那般的世家大族,被王氏的死士绞杀殆尽,甚至不许写入史册,没有任何档案记录温氏任何事件。

“那你后来为何去了云南?”他的封地原本是泰州,是个富庶之地,云南明显差很多。

“云南是北安边境,北安王受过我外祖恩惠,我是去投奔这颗大树的”当年他若是去了泰州,不出一年必定会死于非命。

“你既然已经没用,那他们为何还会留着温识”这一点就不是江南的做事风格。

“他们怕我兵变,留着识儿这个底牌,我只以为识儿被囚禁在某个地方,却被想到他们竟然将识儿送进宫,成了太监”砰的一声,桌子四分五裂,陆瑾年满眼猩红,江南看他眼中的恨意都觉得震惊。

认识他近十年了,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当真是震撼。

之江南中立、凉王攻城

“我知道,你不可能中立的,只是作为朋友,我劝你不要插手,刀剑无眼”陆瑾年说完这话便走了出去,平心而论,他不希望江南参与进来,不管是输是赢,他都不希望江南为难,更不希望他会因此受到伤害

“司公,皇上身边的暗卫飞鸽传书过来了”安政最近也没有休息好,黑眼圈重的很。

江南沉默许久,叹了口气,示意安政念。

“舟卿”安政很是疑问,为何只有两个字。“司公?”

“皇上这是在打感情牌”叫了他许多年的舟卿,待他不薄,他不能不管皇上的死活。

“拿我的令,将死士调一半去皇上近前,但是,要他们同时保证凉王和皇上的安全”他能做的,只有两边都不伤害。

“奴才有一事不明,如今形式很是危及,能否取胜都是看司公手上这个底牌了”最大的砝码在自家司公手中,无论司公选择谁,谁都会是赢家,为何还要保持中立。

“这也算是我心中为数不多的良知了”若是他再狠一些,就会站在凉王这边,不出三日,这天下就会易主,哪儿会那么麻烦。

“是”安政心下叹息,司公为数不多的良知,却要赔上许多人的性命。

“暗阁有消息传来吗?”一想到那个温软可人的小东西,江南心里就满是温情。他是自己在这异世为数不多的温暖。

“公子很好,司公不必担心”还是瞒着司公比较好,这个时候不该分心了。

“嗯,让安仁和安通来见我”江南速来擅长运筹帷幄,所有该部署的还是要再好好商议一番,以免有漏洞

另一边,军营,陆瑾年站在营帐前发呆,一直仰头看天,没有什么情绪。

“主子认为江司公会帮谁”

“他中立”意料之中的结果,只要不成为他的敌人就已经很好了。

“行宫那边如何了?”太后他也不会放过的,当年害得他母后病重而亡,其中也有太后的手笔。

“太后派人去契丹调兵,被江司公拦下来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叫中立吗?

“呵,既然是这样,那蓬莱那边的势力也来不了了”既然是中立,那就不会只管控太后一边。

“怎么会?”属下很是震惊,蓬莱的兵力是他们很大的增援,没了蓬莱的兵力,胜算少了很多。

“无妨,大不了同归于尽”早在当年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将陆景文五马分尸了,这次兵变,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御文帝陆景文此刻也并不好过,如惊弓之鸟般待在御书房,今日这样的局面,早在陆瑾年歇在慎刑司那晚他就知道了,就算是幸奴才,也不会那么巧就幸了温识。

这些年他放任温识到江南身边就是为了放松所有人的警惕,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那晚之后,他就肯定,陆瑾年知道了一切。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南竟会保持中立,他知道,若是江南和陆瑾年里应外合,他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外面是什么声音?”隐隐听见了钟声。

“陛下,是钟声,看来是凉王的人闯宫了”钟声响起,就是皇城糟了难,是警报。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陆景文站起身来,整了整头冠和黄袍,不管怎么说,仪态不能乱,帝王威仪还是要保持的,即便这皇位本就不该是属于他的

仅仅半日的功夫,凉王就杀进了皇宫,只是等他进去的时候,皇宫早已是一座空城了,早在他攻城的时候,江南就带着皇帝从地道逃出了皇宫,外面有江南的黑云骑接应,护送他们去了行宫,等陆瑾年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往行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舟卿,咱们现在如何啊?”太后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白头发都异常明显了。

“十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平息瑾年的怒火”江南也觉得心惊,没想到陆瑾年是真的不要命了。

“平息怒火,谈何容易,先皇后一族,温氏一族,还有他的心上人,温识,这些拿什么来弥补”当时动手的时候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这种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被平息呢。

“若是瑾年强攻,我也没有办法”最多自保,要想保住所有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你不是还有黑云骑吗?”

“您也说了,那是我的,我不会让瑾年杀了你,更不可能伤害瑾年”他之所以现在站在这儿,只是想保住皇帝的命罢了。

“我去和他谈谈”死伤无辜,这不是江南想看到的,即使这间屋子里大部分都该死,但是将士是无辜的。

江南挥退了手下,一个人上了城楼,每走一步,脑子里回想的都是他和陆瑾年曾经的画面,那个时候,陆瑾年是先帝的心头肉,最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而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心智已经不惑了,身体却是十几岁的样子,凭借过人的头脑自然而然的就取得了陆瑾年的信任,就这样从他的近身奴才一步一步而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陆瑾年于他而言,当年是主子,现在是朋友,他只希望陆瑾年一生平安喜乐

之自生自灭、各退一步

江南每走一步,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陆瑾年,想的是曾经和陆瑾年从主奴到挚友的点点滴滴,想的是曾经相互扶持的日子。

若是皇上待他不那么好,他都会毫无犹豫的助陆瑾年夺位。

“行舟不会是来劝我放下仇恨的吧?真可笑”陆瑾年一身戎装立于城墙下,不怒自威,自尸山血海拼杀出来的气魄震慑着每一个人。

“我只是想劝你各退一步,你报你的愁,我还我的恩”他能做到今天的位置,皇帝对他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我报仇的方式就是杀了陆景文,你却要保他,江行舟,你我注定了要成为敌人”陆瑾年攥拳攥的极狠,双手青筋暴起,骨节响动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瑾年,我只保他一条命,剩下的都由你”终究还是更偏心陆瑾年。若是没有陆瑾年,他当年就不会活下来。

“我不要听你说废话,等我攻破这里,必杀陆景文母子报仇雪恨”陆瑾年双目赤红,早已被仇恨占领了理智。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发挥你们作用的时候了,活捉陆景文,赏黄金百万两,封侯拜相,庇荫子孙”此话一出士气大涨,只见陆瑾年手势一落,顿时便蜂拥冲向城门。

陆瑾年坐在马上没有动,只是和站在城墙上的江南静静对视。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对视了足足有一炷香,江南才下城墙。

“司公,咱们现在怎么办?”饶是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安政也克制不住的慌乱,十几万人的呼喊声震得五脏六腑都跟着颤动似的。

“你去把皇上带出来,记住,只带皇上”别的人他不想保,也不是他的责任。

“那剩下的人呢?”

“自生自灭”江南向来足够心狠,要不然也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数年大权在握。

“可是”安政想说,您就算是保住了皇上的命,皇上怕是不想再活下去了。

“去吧”眼前的局势已经够江南烦躁的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陆瑾年铁了心的要杀皇上,他也不可能让黑云骑出手的,到时候两败俱伤。

“但愿瑾年能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给我这个面子”江南在赌,没把握的赌。

“安仁,你去殿里传个话,想活命的就从后门跑,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在场的都是些妃妾,陆瑾年不一定会赶尽杀绝的,至于太后,是绝对不会逃走的,不用他单独吩咐的

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城门攻破,江南一晚上没睡,黑云骑将他和皇上保护在中心,形成一道不可攻破的防御圈。

“我不想伤你的黑云骑,你把陆景文交给我,咱们还和从前一样”

“这行宫数百人,我只保他一个,其他人任由你处置”

“你觉得可能吗?”十几年忍气吞声,为的就是陆景文的狗命,怎么可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收手呢。

“御国内战的消息怕是周边几国都已经知晓了,不日就会爆发战争”御国一向强大,如今内乱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机会,今早暗卫来报,说是别国在边境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又如何?我还能怕他们不成?”陆瑾年并不在乎皇位,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用黑云骑保陆景文一命,这买卖不亏”这是他手中最大的筹码了。

“江行舟,你疯了不成,为了他,你放弃你最大的底牌?”陆瑾年满眼的不可思议,认识江南十几年,压根不知道他还有这么愚蠢的一面。

江南叹了口气,却没有接话“你要好好活着,替温氏一族洗清冤屈,也要给安和安稳的后半辈子”安稳的后半辈子也是他想要的,更是他想给烟雨的。

“没有黑云骑我一样可以平息暴乱”

“你我都知道,不可能的”黑云骑的强大众所周知,周边国家以黄金万两作为筹码雇佣,江南都没有答应。因为黑云骑的强大并不是黄金可以估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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