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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4琉璃之子

 

只会诞生在希奥本大陆里温纳尔的、创世神给jg灵族的“补偿”。

他们一出生便对於艺术拥有绝对的天分和才能。音乐、绘画、写作,无论是哪一领域的艺术;简单来说,他们是jg通艺术的种族。

其奥秘就在於他们的心脏,是由某种神秘、透着微微蓝se光辉的宝石所打造而成的。

人们将这一宝石和外观与其相似的宝石归为一类,称之为“琉璃”;而拥有这样特别心脏的孩子,则顺理成章地被称呼为

──琉璃之子。

三人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围着屋里唯一一张原木桌,桌上是一本敞开的书册,表情凝重地不发一语。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选一个孩子,然後」格里菲兹深锁着眉头,脸se有些惨白,眼神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艾薇拉,语气颤抖、话语未尽。

「然後看是砍掉手脚还是挖掉眼珠,全根据您的需求。」艾薇拉一脸平静地说着,她显然不太懂男人在听完自己话语後忽然惨白的脸se是怎麽一回事。

「别忘了,最後还得将琉璃心给挖出来打碎」约克在一旁竖起手指提醒道,想再说些甚麽,却被格里菲兹颤抖的声音给打断

「可、他们都只是孩子!我怎麽能对他们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格里菲斯拿出条手帕捂在嘴边,似乎反胃得随时都有可会吐出来。

惊恐的语气和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五官,在约克和艾薇拉看来却是非常不解,艾薇拉甚至还表现了几分不悦。

「您为何要表现得如此害怕?」终於艾薇拉忍不住地起身、离开座位,倚在窗边、皱起秀眉,语气透出些许的怒气。

「你竟然还问为甚麽?这可是生命啊!这是杀人!」格里菲兹瞪大泛着泪水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艾薇拉。

「可是这是您期盼、您希望的力量,不是吗?」约克也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後整个人坐上了那原木桌,居高临下地、用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直盯着格里菲兹。

语气像是催眠一般圆滑、缓慢,却字字沉重地打在格里菲兹的心上。

「凯因阁下,选吗?」艾薇拉不知何时也从窗边走了回来,将桌上的书册往男人方向推了推。仔细一看里头记载了一个个孩子的名字、特徵,还附上了照片。

蓝se的长发随着少nv垂下头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格里菲兹的手背。同时也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扰乱着男人的心。

「我我选我选」此时格里菲兹的脸早已被汗水给占领,看着眼前的少年和少nv,最终手大力地拍上那本册子,一脸惨白。

「这真是太好了,终於和您达成了共识。」约克从桌子上跳下,微笑着盯着那低着头喘着大气的男人,又开口说道

「其实您也不用这样有罪恶感,毕竟在这里的孩子,大部分都是被父母给卖进来的。他们是没人要的孩子、被世界遗弃的存在您就当这是赋予他们存在意义的善举吧!」

「善举?」格里菲兹抬起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那背对着光的约克,内心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无限的扩散。

「是呀阁下,您就当作是善举吧!jg灵族本就有人口过剩的问题,您这样也算是帮了我们!」艾薇轻柔的嗓音慢慢从她脸上的樱桃小嘴里飘出,温热的小手0上了男人冰冷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抚他不安恐惧的心情。

◇◆◇◆◇◆◇

「凯因叔叔你为什麽拿着斧头?」

「呜呜为什麽是我不要约克哥哥!」

「呜啊啊啊!好疼!好疼──」

「啊!!!!」小赛德和小贝琳达的尖叫哭喊在格里菲兹的耳边不断地响起。终於男人从床上惊醒,一下子坐起身、不断地喘着粗气。

「亲ai的?天哪!你没事吧?恶梦?」妻子被他过激的动作同样给惊醒,挣扎着从睡梦中起身、转开床头边的小灯,细neng的手温柔地轻拍男人被汗水浸sh的背。

「啊呼」格里菲兹低垂着头,想要将脑里那可怕血腥的画面给赶出脑海,却无法随他心意地,依然存在着、而且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片段慢慢展领他的脑中。

「啊啊啊!」

即使他将来的每一夜,注定会变得b以往更长、更煎熬、甚至更加的难以安眠。

但只要想起儿子那执起画笔专注的样子,和nv儿双手拉弓奏出优美乐音的姿态,

格里菲兹觉得,很值得。

也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父ai吧?

走在夜幕的小巷子里,一身黑se西装的伊莱几乎要融进景物里,手里拿着刚才从格里菲兹颈子上顺走的一把雕刻jg致的钥匙、将它举到眼前,藉着迷蒙的月光仔细观察着。

「伊莱,怎麽那麽久?」一个躲在巷子深处、坐在捆得整齐的稻草上,穿着显眼酒红se西装的男人探出脸来,对着那慢慢靠近自己的少年兴奋地喊道

「啧显眼的孔雀。」伊莱却不像对方一样情绪,看了眼男人的装扮後,心情还有逐渐不好的趋向。他一边习惯x地转动了下脖子,一边将手里的钥匙递给那因为他话语而观察自己穿着的男人。

「我是听伊凡小姐的建议才这样打扮的耶没眼光!」对方晃着头哼哼两声,然後盯着安静躺在手掌的钥匙,又开口碎念道

「这是什麽的钥匙?金库的?不过看着也不像」

「你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真意外。」伊莱一脸兴味地看着他,0了0戴在拇指上的透着绿光的板指,微启薄唇

「希望你帮我调查清楚这东西的来历,雅各。」

英俊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不过语气里尽是不容拒绝的狠戾,诡异得让人不禁畏惧的颤抖起来。这同样也让那被唤作雅各的男人很是难受,一下子从自己坐着的稻草上站起身,两只手臂浮夸地搓着似在取暖。

「伊莱,你别笑了!看着吓人!跟你说了,笑跟那y沉的语气只能二择一啦」雅各将钥匙收进自己兜里,眼眸有意无意地避开站在自己眼前的伊莱说着

「那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没?雅各?ai波。」此时少年的表情已经没了笑容,刻意板起脸、直呼男人的名讳,灰se的眼眸杀气四溢地望着雅各,再次开口。

「我会查清楚我会」雅各微微颤抖着双脚,低下头不敢直视伊莱的眼眸,语气早就没了开始时的轻佻。

「那就拜托你了,雅各。」少年恢复开始时轻松的神态,手搭上雅各的穿着西装变得有些绷的背,吓得男人发出了有些丢人的叫声。

「请你吃饭,有必要这样害怕吗?」伊莱鄙视地看着雅各,手也从男人背上拿了下来,抱x无奈地说;看着雅各依旧呆愣的脸,有些不耐烦地迈开脚步再说道

「你不是整夜都在这等我出来嘛晚、餐,应该还没吃吧!」

「哦、嗯!没吃!」终於像是回魂般的雅各,激动地点点头;乖乖地跟在伊莱身後,像极了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

「伊莱以後能不能别这麽凶啊?很可怕耶」男人心有余悸地拍拍x铺问

「你一直不好好回答,谁知道你有没有认真听、会不会转头就忘?」伊莱绕着熟悉的近路,皱着眉头答道

「好嘛那我乖乖的,你别凶我了」雅各口气可怜兮兮地说着,加快脚步来到了少年身旁。

「看你表现。」伊莱斜睨着雅各,最後只好叹口气应着他。

格里菲兹一早醒来便被告知有位突然前来造访的客人,正在大厅里等着自己的消息。

他无jg打采地替自己系上一条崭新的领带,眼眶下的黑眼圈显示着男人已经好几天没有拥有过良好睡眠品质的事实。

不过,当格里菲兹走下楼梯时,轻盈且雀跃的脚步,却张扬着他此刻内心的愉悦,因为

───他终於逮到机会,可以好好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穷酸的小孤儿了。

「伊莱,你突然拜访,不觉得有失礼仪吗?」格里菲兹慢条斯理坐上主位的沙发,翘着腿,一脸不满地对着那见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起身问候自己、依然专心抿着杯中水的晚辈─伊莱?连兹。

「格里菲兹叔叔,今天我贸然来拜访,是有件要紧事要和你,商量?呵」查觉到对方视线的伊莱说着,诡异的笑容无法抑制地扯开,对着那被自己吓到的格里菲兹,有些不屑地笑了。

「你你要说什麽、快说!我很忙!」男人努力克制自己因为恐惧而有些僵y的脸se,双眼锐利地紧盯着那坐在自己正对面、游刃有余的少年,像是要把他给看出一个洞似的。

「您别着急,这个先还给您。」伊莱说着缓缓从沙发上起身、将钥匙放在格里菲兹眼前的玻璃桌上,“吭当”一声,在这此刻静懿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你从哪里!」男人起初不太情愿地看着那经由他手、平稳被放在桌上的东西。但却发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钥匙,吓得他赶紧0着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空无一物的触感,让他瞪大双眼,颤抖着手将那把钥匙快速地握回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收到口袋里。然後故作镇定地摩擦着手心,像只骄傲的孔雀、抬高脸,对着那此刻站在落地窗前的伊莱缓缓开口道

「竟敢偷东西噗、这麽多年,你终究是改不掉那像下水道里老鼠的坏习惯」

男人自顾自地嘲笑起少年。在他眼里,伊莱那握在玻璃杯上逐渐发白的手指还有不发一语、明显动怒的样子,就是拿自己无可奈何、b自己矮上一大阶的象徵。

伊莱连兹这个存在,无论现在多麽光鲜亮丽地活着、又无论他是如何扒着贵族的脚,渴望上流社会的空气;对格里菲兹来说,他都只会是当年那个需要人施舍才活得下去的、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

更何况还是靠自己,他才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踩着他这个恩人!

心底越想着,格里菲兹那张脸随着怒气,逐渐地通红起来,正当他又打算开口说出w辱少年的话时,一杯冰凉的yet从男人的头顶缓缓流下,最後打sh了他直到上一秒都还烫着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什麽话可以说、什麽话又不该说。格里菲兹叔叔?难道您是老糊涂、脑袋不清楚了吗?」

伊莱说着将杯子轻巧地放回桌上後,又拿出手帕将被水溅到的指头给擦乾,最後坐回了格里菲兹对面的沙发上,翘起腿,一脸享受地欣赏对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的模样。

「伊莱,我等等就去和长老仕绅他们说这件事!看你怎麽在普莱森斯混下去!」

「请,请吧。」伊莱笑得开怀。久久回荡在空间里的笑声让格里菲兹这下真的坐不住了,他气愤地起身,迈开腿,正要离开大厅时,少年却又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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