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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篇情字难解

 

憾月孤鸣驾着快马骑了好一阵子,终於到了天月,眼前沉重的铜门一样自动的打开,不过出来迎接的不是那个年轻小夥子,而是元离亲自缓缓走出来,笑脸盈盈的面对着憾月孤鸣。

他接着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我哥吧?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你来的用意。」

憾月孤鸣回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次的用意,那就快替我想解决方法。」

正常来说,元离听到这种语气早就发火了,但他对着憾月孤鸣却是怎样都发不上一点火,只是会一直想办法逗他。

接着元离转身走进建筑物里,憾月孤鸣也紧跟在後头,里头一片昏暗,几乎没甚麽光,憾月孤鸣怕跌倒或撞到其他东西,所以下意识抓着元离的袖子往前行,走着走着元离突然将憾月孤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憾月孤鸣张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惊吓,问说:「元离你在做甚麽?放开我。」

元离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回说:「你一直抓着我的袖子我怎麽好好走路?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如此,如果传出去了不是笑si人了吗?」

憾月孤鸣有些恼羞的说:「你这家伙真是……我要不是因为怕弄坏你这里的东西我要赔,所以我才那麽小心翼翼,不然我早就不管那麽多往前走了。」

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零,稍微一个偏头就能亲到对方,憾月孤鸣的脸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飘上了粉粉的红云,元离笑着放开憾月孤鸣,接着叫来那个年轻小夥子,跟他说:「他是我的客人,你带他到客房去吧,记得要整理打扫过的那间。」

那人点头之後就带着憾月孤鸣离开,在离开前,憾月孤鸣用唇语对着元离说了些话,元离也是轻轻点点头答应。

接着元离走回自己的书房,手轻0上那幅青梅竹马的图画,嘴里喃喃念着:「刚刚憾月孤鸣用唇语跟我说别让他失望,他很想要跟汉离解释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愿意听,也要全部说出来,你觉得我现在能找到我哥吗?」

突然那幅图发出柔和白光,接着幻化成一个人形,白光散去,是元离那青梅竹马,现在就站在他面前,元离起身缓走向他,那人带着暖暖的笑说:「元离,我的元离大人,你对我说的话我都有听到,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请你要仔细听我说。」

元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与自己无缘的人,现在竟然就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还在跟自己说话,元离回说:「你,怎麽会在这里?」

那人笑说:「我看你一直被困在这难题里,所以我就决定要暗中偷偷帮助你,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

元离点点头,那人接着说:「憾月孤鸣的出现是我请求月老把我们未完的缘分转到他身上,因为我曾经看过他的红线,他终其一生都是孤单一人,那个汉离是他短暂享受到的幸福,现在汉离恢复记忆後离开他了,所以他又是回到孤独一人,我不想看一个人那麽可怜独自活着,那多无趣你说是吧?所以我们未完的缘分就让憾月孤鸣代替我去完成吧,你要好好对他知道吗?」

元离没有立即答应他的话,只是又提了个问题给他:「我永远见不到你了吗?」

那人笑笑的说:「也许是吧,我没进轮回,因为我觉得做人太累了,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一种物品,所以我应该会去远方修行吧,你也别太惦记着我,这样我会没办法离开的。」

元离想伸出手拉那人,但是却怎麽抓都抓不到,元离开始有点慌,因为他很想好好的拥抱眼前人,自从他离自己去之後,自己就常常陷入一人的沉思,自己常在想若有一天再相遇,自己要对他说出全部的心意,但现在看来这话似乎是不会说出口了,那人手一挥,元离就晕倒在那人怀中,那人让元离缓缓躺回床上,接着说:「我若要你完全忘了我,那你肯定不会答应,对不起,我只好让你对我的记忆全失了,请你永远都不要再想起我,好好对待憾月孤鸣吧。」

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从画中发出,不过等白光散去,那人却是消失了。

汉离趁着天快破晓的那段时间偷偷骑着马离开了将军府,不过要怎样让守卫开城门才是头痛问题,汉离思来想去,决定用自己「以前」是苗疆将军的身分去说。

果真每个人听到元漠铁风这四字,再看到眼前人的脸庞,便二话不说就把城门给打开了。

城外沙尘飞扬让人看不清路,疾风不在身边,让这趟回家路是又漫长又艰辛,汉离凭着之前征战的记忆慢慢0索回去汉冥王国的路,突然他想到,疾风会分辨自己的口哨声,於是他小声的试了几次声音的准确度,觉得差不多之後就大声吹出口哨。

疾风从那次跟着君玉yan回到苗疆之後就在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因为牠没看到君玉yan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所以就只好到处走走,在深山中晃晃休息也好,听力极好的牠突然听到熟悉的口哨声,不假思索的就往声源跑去,趁着守卫换班时就从城门跑了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疾风兴奋的跑过去,汉离见到疾风也从原来那匹的马背上下来迎接牠,汉离00疾风後欣慰的说:「我还以为我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还好你还愿意相信我,我想不太起来回去汉冥王国跟将军府的路,你还愿意带我回去吗?」

疾风轻轻磨蹭汉离的脸庞,动物会认主人这点是无庸置疑,但如果连心思或想法都能相同那是需要时间累积,汉离翻身上疾风的马背,在临走前,汉离回头跟原本那匹马说若想跟着就跟着吧,那匹马似乎似懂非懂,但也乖乖的跟在疾风身後。

在疾风的帮助下,汉离很快地回到了汉冥王国,但还没进城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感觉整座城si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下马用走的进去,路上行走的人都是悲伤的脸庞,似乎是遇到什麽巨大变故,疾风走在他身旁也略为感到害怕。

走到了将军府前,却是大门深锁,汉离用手敲了敲门,久久都没有回应,汉离又再敲了一次门後,终於有人出来应门,那人低着头让汉离看不清楚面容,但稍微看了看那个高度,再从记忆里去找,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官逸澄,於是开口说:「逸澄抬头,是我汉离将军。」

官逸澄闻言抬头,看见汉离的那瞬间有些迟疑,问了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

汉离笑回说:「如假包换绝无赝品,我真的是汉离,逸澄对不起害你们变成这副德行。」

官逸澄摇摇头,眼泪已经堆积在眼眶,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官逸澄扑进汉离的x口放声大哭,他以为再也看不见汉离将军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尤其是君玉yan大人又那麽告诉自己,其实自己也有一度想放弃盼望汉离将军回来,但又想到汉离将军跟君玉yan大人为了彼此可以交出x命,便又燃起了希望,并告诉自己在等到汉离将军回来时都不能失志,但等了又等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最後竟然连君玉yan大人都不知所踪,官逸澄顿时失去了生活重心,整个人像个泄气皮球每天都无所事事,在这种种原因下累积了许多情绪,所以在看汉离时才会反应那麽大。

汉离0着官逸澄的头说:「好了别哭了,汉冥王国怎麽了,怎麽会变这个样子?」

官逸澄x1了x1鼻子後说:「自从那场跟苗疆的战役後,汉冥王就一蹶不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王的本事,竟然会把一位重要的将军ga0丢,所以听说他似乎就把自己关起来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汉离一听不妙,便转身驾马奔去皇g0ng,皇g0ng外的守卫看见汉离,每个人都是一阵吃惊,进而忘记拦下他,近卫可就没那麽粗心,看见汉离擅闯皇g0ng便将他拦下问说:「来者何人?私闯皇g0ng是si罪。」

汉离严肃回说:「我是汉离,是汉冥王国的大将军。」

近卫大声回说:「胡说!汉离将军失踪已久,你现在突然跑出来说你是汉离将军,可信度又有多少?」

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从房间内传过来:「吵si了,不知道本王在休息吗?」

近卫回说:「大王,这里有一人自称说是汉离将军,该怎麽处理?」

汉冥王慵懒的回说:「本王问你,若你真的是汉离将军,你有什麽方法可以证明?」

汉离0了0自己身上,有块印有汉冥王题字的玉佩,紧握着它在手中接着说:「大王看了这玉佩就会知道了。」

汉冥王穿着便服走了出来,拿过汉离手上的玉佩仔细一瞧,发现那是汉离在击杀叛贼令国国主後自己特地赐给他的。

汉冥王再看向眼前人,跟印象中汉离的模样丝毫不差,只是多了些沧桑,汉冥王随即微笑说:「汉离,欢迎回来。」

汉离将军回归的消息一传到城里,国内上下全都欢欣鼓舞,庆祝汉离将军归回汉冥王国,这庆典总共花了整整七天才结束。

不过汉离虽然重回大将军的位子,但他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那就是君玉yan的身影竟然都没有在将军府出现,於是他唤来官逸澄问说:「君玉yan去哪了?」

官逸澄低头回说:「自从大人为了去找失踪的将军,就很少回来将军府,最近回来的一次已经是一年前了。」

汉离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想法,但现在说要去找他,根本就是海底捞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从苗疆查起……苗疆!

汉离突然想到自己最後看君玉yan的身影是在苗疆内,自己受了刺激後重重的伤害了他,现在想起来让汉离是十分心痛也十分自责,自己依稀记得在君玉yan倒地後,憾月孤鸣是要一个叫玄狐风冥的人带走君玉yan的,那这样一来,只要找到玄狐风冥,那找到君玉yan的机会就更大了。

汉离想了想之後跟官逸澄说:「你叫人去找玄狐风冥这个人,向他询问君玉yan的下落,如果他问说是谁问的,就说是元漠铁风将军,明白了吗?」

官逸澄点点头後便转身离开,汉离在房间坐着坐着,突然一张字条shej1n房内,汉离走过去将字条拆下,里面写着:「断天崖。」

汉离没有想太多,只是一个直觉告诉自己到这地方可以大概知道君玉yan的行踪,留下张字条後就走出将军府,吹口哨唤来疾风,骑上马之後就又出了汉冥王国。

汉离骑了几天後便到了断天崖,越往崖上走便越觉得荒凉,汉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被骗的感觉,不过在走没几步後,一个身穿灰se斗篷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接着便听到那人毫无音调的声音说:「你应该就是元漠铁风吧?还是应该唤你汉离将军?」

汉离警戒的回说:「你是何人?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如果你是来搅局的,那我就不留情了。」

汉离说完原本要拔出腰间的长剑,却听到那人说:「若我说我就是那张字条的主人,也是你要找的人呢?」

汉离狐疑的回说:「你是玄狐风冥?」

那人点点头,接着便脱下帽子,露出了张jg致的脸庞,但还是跟君玉yan差一大截,汉离心中那麽想着。

接着便对玄狐风冥问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君玉yan在被我刺伤後是被你带走的对吧?」

玄狐风冥点头,接着说:「没错,他是我带走的,他也确实在我这里,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他失踪了。」

汉离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说:「失踪了?怎麽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麽可能会失踪,你骗我的吧?」

玄狐风冥摇摇头,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小人偶,缓缓的说:「这是我在崖边捡到的东西,我想这应该是他很宝贵的物品,所以把他收了起来,想要有一天能还他。」

汉离从玄狐风冥手中拿过那小人偶,颤抖的手抚过那人偶的脸庞,与君玉yan相仿的面容让汉离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没想到自己恢复记忆後跟君玉yan竟然已经是天人永隔,紧抓着那小人偶放在x前,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从眼里流出。

玄狐风冥也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汉离哭泣着,他知道自己跟憾月孤鸣对这两人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把一对佳偶拆散只为了一己之利,而自己也把这件事视为理所当然。

但後来在遇到君玉yan一次又一次的出现,玄狐风冥才知道这ai情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大到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自尊和牺牲自己的生命,也知道ai情的杀伤力有多强,强到一个人可以被伤得t无完肤进而心灰意冷,等到汉离啜泣声稍歇。

玄狐风冥才跟他说来龙去脉:「其实这件事我占了很大的部分,那时你喝下的茶是我设计的,是我跟王上把你带回苗疆的,你喝的酒也都是我弄的,这些我都无法卸责,但在最後一刻我看到君玉yan先生不闪不躲的接下你那剑那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你对他有多麽重要,也真的很惭愧,於是我将他带回这里替他疗伤,後来我独自下山去采买些鱼r0u和药草回来,却已经找不到他了,但却在崖边看到那人偶。」

汉离听完其实有想直接给眼前人一刀毙命的冲动,但又想到他是憾月孤鸣的人,也许未来会有些作用,便不敢轻举妄动。

汉离只淡淡的说一句:「我不杀你,但你要负责替我找到君玉yan到底去哪,你说在崖边看到这东西,那他很有可能是从这里跳下去了,溪水深不见底又如此湍急,但我可不管那麽多,你不管用何种方式都要找回他。」

玄狐风冥点头,汉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汉离在回程途中突然想起君玉yan的好友向云溪,虽然他从未跟自己好好介绍这位好友,但却常常将向云溪挂在嘴边说,他想官逸澄应该会知道这个人,急忙赶回将军府,见到官逸澄後就说:「你知道向云溪吗?」

官逸澄点头,但又皱起眉头,想了想之後开口说:「听说那次大战时流云一族搬迁,但小的不知向云溪先生搬到哪去了,真正具t位置要问权毓颖先生才知道。」

汉离听到权毓颖这名字偏头露出了狐疑的眼神,官逸澄见汉离露出这样的神情,便又说:「权毓颖先生是向云溪先生的故友,小的曾听说权毓颖先生掌管天月组织中的狱杀堂,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汉离要身旁亲信去查关於权毓颖这人的线索,过了几天就接到书信说这人现在在西北的一处宅子里,有好一阵子都没出现了,汉离要人捎信去给他,说接到信时的三天後在初德茶楼见面,两天後便收到对方回信答应赴约。

三天後两人在初德茶楼碰面,汉离早早就到了,接着他听到靴子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一人走了进来,黑中带金的头发和带有y冷气息的脸庞让人不太敢靠近,汉离却是摆出笑脸要他坐下说话。

才刚坐下权毓颖就开口:「你就是汉离?就是君玉yan即使要抛弃所有一切也要守护的人?」

汉离笑说:「没错,我就是汉离,我只问你个问题,向云溪在哪?」

权毓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看到汉离的眼神跟脸庞时,总是会直接联想到元离的样子,让他不敢随便胡乱造次。

权毓颖回说:「若你要找向云溪,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只身前来,马匹就随你吧。」

汉离点头,两人喝完茶後,权毓颖便带着汉离前往西北去找向云溪,走了好一阵子,汉离看见眼前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而这些装饰虽然华丽却不俗气,不过汉离无心欣赏这些,权毓颖带着他走进屋子里,爬上了二楼看见一间似乎特别将颜se上成白se的门。

权毓颖推开门,里面的人马上转身过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权毓颖放软声音对着里面的人说:「云溪,这位是汉离,说是有事要找你。」

向云溪不理会权毓颖的话,看向一旁的汉离,突然觉得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听过,突然他睁大眼睛说:「原来你就是汉离!」

向云溪把权毓颖赶走之後,就请汉离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接着说:「你会找上我应该是因为君玉yan吧?你也不必问我为甚麽会知道你大概的来意,因为那人常常把你挂嘴边,久而久之我也对你的形象有了基础,现在看到你我才百分百确定你就是汉离。」

汉离叹口气说:「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君玉yan的下落,因为他失踪了。」

向云溪原本还冷冷的脸,听到君玉yan失踪了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汉离问说:「君玉yan失踪?他不是好好的跟在你身边吗?你怎麽就把他ga0丢了?我知道你之前失忆,但不至於完全不认得他吧?还是说你在失忆这段期间对他做了甚麽不可挽回的事?」

汉离低着头不说话,向云溪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尤其是最後一句是千真万确,他确实对君玉yan做了残忍的事,才害得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向云溪见他不说话,心里也有了底,接着说:「我会让权毓颖要他的手下协助你找回君玉yan,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在找到君玉yan之後,我要你暂时别跟他见面,你能答应吗?」

汉离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见向云溪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保护挚友的坚决,但这个决定汉离想了很久,向云溪也不催他,静静的等他的答案,汉离心里正拉扯着,自己恢复记忆後的一个最想见的人就是君玉yan,也是最想当面好好跟他解释一切的人,但现在向云溪开出这样的条件,这无疑是替君玉yan对汉离下了禁客令。

汉离最後想了想,为了不让君玉yan看到自己时会崩溃,决定答应向云溪的条件,向云溪要一旁的下人去请权毓颖进来,权毓颖进来之後,向云溪就对他说这件事,权毓颖本来支支吾吾的想拒绝,但在看到向云溪的眼神和表情之後就决定答应他。

向云溪转向汉离冷冷的说:「我已经派了人手给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回君玉yan,否则就算你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你用自己的血好好的祭奠他,听懂了就离开这里去寻人吧。」

向云溪下了强y的逐客令,汉离只好走了出去,权毓颖跟在後头,看了一眼汉离之後就往外走去,他心想:「我哪会是这麽笨的家伙,帮你找君玉yan?我可没那麽好心,我何必花自己的人力把自己的仇人找回来?若他si了那我也乐的轻松。」

汉离缓缓走出宅邸,疾风在一旁等着他的指令,汉离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後才翻身上马,拿出收在怀中的小人偶,接着自言自语的说:「小九,你到底在哪里?我对你来说是个千古罪人,你可以不理我没关系,但你还有很多朋友在等着你,你如果有听到我在找你的话,你就给我些指示让我去把你带回来。」

君玉yan在被伤到心si了之後跳下悬崖,掉到水里的那一刹那,君玉yan希望就此消失在这世界上,自己什麽都没了,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被湍急的水流冲啊冲的,水中暗石很多,虽然都很细小但却都很尖锐,君玉yan在漂流的时候也被划伤了很多地方。

突然他感到背部一阵刺痛袭来,接着便失去意识昏了过去,漂到下游的他被推到了岸边,刚好那里是清息族的领地。

东g0ng息出门去采药,顺便舒展筋骨,走到河边洗了把脸,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的靠了过去,发现是君玉yan,东g0ng息的手探上了对方的额,发现温度极为惊人,乾脆连药篮都不管了,反正不会有人想偷的,到时候再叫其他人替自己拿回来就好。

他背着君玉ya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息族,放到自己的床上,叫一旁的人按照自己说的药草拿去熬,喂君玉yan喝下汤药後就替他盖好被子,吩咐下人说自己近几日都不见客也不看病,烦请他日再访,若有违者直接列为拒绝往来户。

东g0ng息要好好的照顾君玉yan,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看见他了,但现在再次看到他时竟然b上次见到他更为憔悴,整个人像是个活si人一样有t无魂,东g0ng息不想去细思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他这样。

因为要了解中间情况得要在床上这人亲自告诉自己才行,而以这人的x格肯定是不会钜细靡遗的全部说出来,那到还不如帮他把身子养好才是重点。

君玉yan这一躺又是五天过去,东g0ng息虽然阅人无数,也看过许多古怪的症状,但君玉yan这几天0到的脉象都是正常的,也是很平顺的,除了肺因为那时被水呛了许久还有些虚弱以外,其他的都无大碍,但君玉yan却像是睡着一样都不醒来,东g0ng息也只是按时替他熬制治疗肺部的汤药,再看看有什麽其他外伤造成的伤痕加以医治,仅此而已。

东g0ng息喂完药之後就会坐在床边看着君玉yan,甚麽话都没有说,也没有说要他早日醒来甚麽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患者会醒就是会醒,不会醒就算是敲大锣弄大钹也一样无动於衷,所以东g0ng息决定让时间去促使君玉yan醒来,反正总有一天他会醒的,东g0ng息知道如果他不醒的话,会有很多人因此染上悲痛情绪,君玉yan肯定不希望其他人这样折磨自己,所以他会为了他人醒过来。

东g0ng息走出房外到後花园,看着一池清水里几条锦鲤游着,轻轻笑着,似是在笑世人对ai情的痴和傻,他笑着对着锦鲤说:「你们说,这人们是不是自讨苦吃?明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却y要占为己有,最後害得两败俱伤,哪像你们整天悠游在这水中就好,不用去担心其他。」

君玉yan不是没办法醒来,而是他不想清醒,他希望就这样在睡梦中去遗忘一切,反正当初在向那个怀表许愿的时候就有附带条件说以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汉离恢复记忆,虽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至少可以确定汉离活得好好的,有没有恢复已经不重要了,君玉yan在梦里走着,漆黑的路途就好b自己没有光亮的未来,但这样也好,看不见总b看得见好。

君玉yan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我的结局注定如此,那我乐於接受,不过我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ai情木头汉离,我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结果他还是把我忘了,那这样说起来也许是我做的不够,所以无法让他将我烙印在他心底,时时刻刻想念着,但怎麽办?我习惯了有他陪伴的生活,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份了,少了这块我就不是完整的君玉yan了,对不起汉离,曾经说好跟你走到白头,但遗憾的是这诺言我要食言了,期望下辈子我们有缘也不要相聚,我无法再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了。」

君玉yan在昏睡的十四天後终於缓缓醒过来,而东g0ng息刚好也端着汤药跟清粥进来,看到这景象也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把君玉yan扶起靠在床头。

东g0ng息坐在床边问他:「你现在觉得如何?好些了吗?」

君玉yan轻咳几声後说:「好多了,只是我为何还是如此大难不si?我以为跳下悬崖就能结束一切了。」

东g0ng息笑说:「你别傻了,一天到晚说要si的人是不会这麽容易就归西的。」

接着东g0ng息端过汤药跟清粥後说:「你先把药喝了再吃些清粥吧,我再带你到街上去走走。」

君玉yan点点头,听话的喝完药跟粥之後,君玉yan换了身轻便的服装後就跟着东g0ng息出门,少了刻意梳妆的发丝,全数用一根细红线系住垂在背後,让君玉yan多了分清新感,像是山中的小jg灵一样讨人喜欢。

大病初癒的他脸se还未恢复红润样子,微微的苍白让人觉得有些柔弱,一旁的东g0ng息让君玉yan轻轻靠着自己才不会因此跌跤。

君玉yan在路上走的同时也一直在注意一旁的动静,因为他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好不容易终於让他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那身型像是汉离身边的亲信,君玉yan不敢相信自己那时候许的愿竟然成真了,这些亲信都只听汉离的命令行事,现在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那就代表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了。

但君玉yan突然想到,自己不想这麽直接的面对汉离,因为那会害他无地自容,纵使知道汉离不会责怪他,也不会有任何负面言语相对,但君玉yan的心告诉他说现在见面肯定会很尴尬,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君玉yan转向东g0ng息轻声的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回去谈吧。」

东g0ng息点头,小心的搀扶着君玉yan缓缓的走回去,东g0ng息扶着君玉yan到那时他生病期间住的那间房里,热水才刚将茶叶冲开蜷缩的身子,君玉yan就开口:「东g0ng,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东g0ng息没看他,只是专注的倒着茶说:「你说。」

君玉yan顿了顿才说:「我想请你假装我失去记忆,可以吗?」

东g0ng息看着他笑说:「为何我要替你制造你没有的病状呢?」

君玉yan淡淡回说:「因为,我不想面对那个让我会低下头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跟他面对面。」

东g0ng息笑说:「你既然不敢面对他,那就别冀望你未来想见到他,你现在跟他有了疙瘩,时间拖越久只会让这尴尬日渐增大成城墙,到时候别说是面对面说话,就连书信都会有问题。」

君玉yan撇过头,他何尝不知道这後续的结果是如何,但现在真的不是很好的见面时机,自己在他失忆时做了那麽多。

姑且不说他恢复後记不记得,光是他想解释来龙去脉就让君玉yan害怕,他害怕的不是他数落自己的过错什麽的,而是在解释的过程中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多麽无用,为了要救他导致那麽多人因为自己许多的恩怨进而牺牲,甚至还害了一个部族因此灭族。

君玉yan不敢再想下去,东g0ng息也有看到君玉yan脸上的变化,於是叹口气说:「好吧,我答应你,但只能针对他一人隐瞒,其他人我可做不到。」

君玉yan露出欣慰的笑容点点头,但他现在很想知道一个人的行踪,那就是向云溪,已经记不起最後一次见面是什麽时候,只觉得似乎有好几个季节没见到他了。

於是君玉yan又向东g0ng息问说:「东g0ng,你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东g0ng息在整理衣服,听到这话他答说:「如果是有关你的症状什麽的我绝对不帮,其他的我接受。」

君玉yan回说:「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那人叫做向云溪,跟我一样是流云一族的人,是我的挚友。」

东g0ng息听完後就叫了个下人进来,跟他说去要某个人过来,名字是甚麽君玉yan没听清楚,不过在下人将那人带进来之後却让君玉yan吓呆了,那人不就是之前帮助过自己的独孤吗?

君玉yan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东g0ng息,东g0ng息也只是对着君玉yan笑笑,接着走到独孤面前说:「君玉yan先生你已经见过了,不过我现在要你去帮他找一个叫向云溪的人,听说那人好像是权毓颖的情人是吧?反正不用管那麽多,找到他之後就立刻回报,明白吗?」

独孤点点头後就穿上斗篷离开了,君玉yan还在刚刚的震撼中,久久不能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跟天月已经有过接触了,而且还接触了那麽长的时间。

东g0ng息看到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吓着了,东g0ng息见君玉yan似乎没有话要说,便转身继续整理着衣服,而君玉yan其实是在考虑要不要开口问。

经过深思熟虑之後,君玉yan试探x的开口:「你是不是跟天月有关系?」

东g0ng息转身笑说:「你问的还真直接,没错,我跟天月确实有关系。」

君玉yan又问说:「那我怎麽会不知道,如果你跟天月有关的话,那……」

东g0ng息抬手打断君玉yan接下来要说的话,接着回说:「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有双重身分,,这麽做除了是保护自己以外,另一个原因是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苗疆遗民早已各自投入到其他国家自立生活,要想复国什麽的对他们来说是无用之举,国主已逝,其他的就都不用再说,就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即可。

汉冥王仍是忘不了苗疆之前的所作所为,总是在静待时机反扑回去,到如今依然如此,虽然汉离也曾谏言很多次要让汉冥王放下,但总是无功而返,不过在最近几次劝说下,汉冥王对苗疆的眼线也慢慢的在收回。

汉离很庆幸自己的说法打动了汉冥王的心,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君玉yan,如果大战再起,他一定要奋不顾身的先以君玉yan为优先,因为他不想再失去他了,如果说世上珍宝都是极品,那对汉离来说,君玉yan就是他生命中的所有,就连壮丽山河都无法与之相b。

这天汉离拉着君玉yan到初遇的山坡上,接着拿出之前玄狐风冥拿给自己的小木偶说:「小九,这木偶在我这儿已经好一阵子了,我原本是想早点还给你的,不过我怕你一看到这东西就会想起不好的事,所以到这时才给你。」

君玉yan缓缓接过那小木偶,将其捧在手心中像是守护什麽稀世宝贝一样,接着回说:「我那时心如si灰,外界所有的一切我都无法感应,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儿,所以这宝贝掉了也不知道,我以为再也看不见它了。」

汉离将君玉yan拥入怀中後说:「小九,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从今尔後,我会挡在你面前替你回掉所有危难。」

君玉yan笑着说:「傻瓜,怎麽可以全部都由你一人承担,别把我当成了刚出世的孩子,我就算失去了我的清白,只要是为你,我也无妨。」

汉离低下头给君玉yan一个深吻,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汉离从上往下望着君玉yan,两人的衣物在刚刚的拉扯下已经少了几件,外衣已经落在了地上,只剩里衣和内里还在身上。

君玉yan撑起身将自己所剩不多的衣物褪至腰间,袖子也只挂在手臂上,接着跨坐到汉离身上,搂着对方的脖子让双方距离更为靠近,汉离吻上那醉人的唇,一路沿着颈子、锁骨,再到白皙的x前,每一寸肌肤全都不放过。

君玉yan也替汉离褪去了所有衣物,现在两人算是袒裎相见了,怀中的温香软玉让汉离ai不释手,又再将人拥入怀中,让两人完全是贴在对方身上,君玉yan窝在汉离颈子间,x1取着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

这味道是跟汉离在一起之後才喜欢上的,因为君玉yan只要闻着这味道就能想着远在战场上征战的他,好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自己身旁,当然要好好的享受这幸福。

君玉yan让汉离躺倒在床上,开始替汉离和自己完成前戏的动作,汉离突然觉得如此主动的君玉yan有另一种迷人风情,更何况他身上那些要掉不掉的衣服挂在手臂上,更让他多了丝妩媚,而他时不时就看自己一眼,媚眼如丝这词应该就可以用在他身上。

等到前戏做足後,君玉yan便缓缓的朝着汉离的滚烫坐了下去,撕裂的感觉让君玉yan皱了眉头,汉离也赶紧起身想要抚平那川字,却没想到这一个动作让两人更是紧密,瞬间快感袭上脑袋,两人也不管是否会有伤什麽的,现在只想好好沉浸在这令人舒爽的感觉之中。

在最後的翻云覆雨过後,君玉yan早已累倒在床上,汉离细心的替他清理过後并穿上内里,接着便替他盖上被子以免着凉,汉离下床穿上了自己的内里後就把烛火给吹熄,一人走到窗边。

看着明亮的月光,再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喃喃自语的说:「小九,我绝对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事已经给我够大的教训了,我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顾自身安危去做这些事,从今以後,我只为了你活着,如果你先离我而去,那我也绝不独活,如果此生非要我选一样珍宝珍藏,那我绝对会永远护着你,只因为你是一生一遇的幸运,是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在这世厮守一生,所以要我放弃你的话,除非我喝下了药力够强的孟婆汤。」

汉离说完便走回床边,看着ai人熟睡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亲吻那洁白无瑕的额头和浮着淡淡粉红的脸颊。

最後又朝那粉neng的朱唇轻啄了下,才轻手轻脚的爬shang,由後环抱君玉yan的腰并将自己靠在他身上,听着君玉yan均匀的呼x1声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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