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底线
下午一点五十七分，流星娱乐九楼，虚拟偶像部门。
程怡萱是同期生里最后一个抵达集合的。
解决生理需求所花费的时间b她想像的还要长许多，导致她美容院的预约晚到，差点就要迟到了。
身为最菜的新人，让其他前辈等就完蛋了。好在，赶上了。
而且打扮的效果，她十分满意。
今天走韩系穿搭，内里穿了件白se的短版内心，外头套了件与米白se的西装外套，下身的短宽k与外套同se系，露出了洁白的大长腿。深棕se的头发烫了简单的波浪，拨到了一旁。脸上也画了小jg致的妆容。
因为场合的关系，程怡萱没有选择太庄重的服装，至少b上次随意的帽t好多了。
才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开口。”萱萱？天啊，刚刚你一进来还想说这位大美nv是哪位前辈，今天吹什么风，让万年秉持着自然风的你打扮的这么jg致？”
说话的人是她的同期，王彩橘，艺名橘子猫，是在八期生之中，和程怡萱关系最好的人，两人是同乡。
”毕竟要见前辈。”她简单回应。”我有错过什么吗？抱歉，差点迟到。”
”说到一半呢，等等会跟电话通知的一样与七期生全员交流，然后正说到也会见到夜兰前辈呢等等，难不成？”说明到一半，王彩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往程怡萱背上一拍。
“我就想说你怎么会打扮成这样！是因为夜兰对吧？”
两人是关系最好的成员，对方理所当然知道她在流星娱乐的主推。立马大声调侃道：”啧啧啧，你也是真ai，虽然虚拟偶像产业b一般的明星好点，还是有oga在的，但夜兰怎么看都是alpha吧？不是我要劝你齁，a跟a是没有结果的。”
”夜兰她”
”咳咳。”
程怡萱正想反驳，却被咳嗽声打断了。转过身，发现是出声的虚拟偶像部的部长。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
时机太过恰巧，加上那一眼，程怡萱总觉得对话是被刻意打断的。
是她多想了吗？部长应该只是要提醒他们专注而已。
”谢谢橘子猫替梓萱讲解她没听到的部分，没错，晚点夜兰也会与你们进行交流。不过可惜的是，对话会以线上会议的方式进行，你们不会见到她本人。”
”欸？怎么这样！”马上有人大喊，期待能与虚拟偶像事业开宗始祖的见面的人并不只有程怡萱一人。
她自己心情也低落了下去。
打扮，都白费了吗？
好想再见到夜兰前辈一面的
程怡萱打从心底希望自己可以在她心中留下好一点的印象。
”那么，说明就到此为止，各位就在此会议室等待七期生抵达吧。祝福你们初配信顺利。”
说明结束，部长很快地就离去了。
”萱萱，你还好吗？”查觉到程怡萱低落情绪的王彩橘马上凑了过来。”没事的，以后还有机会的呀，而且我们还是能跟夜兰讲到话的。”
撑起微笑，她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还是该开”
但就在此时，一道尖锐的话语cha入两人之间。
”哼，不就是耍大牌吗？就她一个人ga0特殊，我就不懂露个面有什么难的。”
开口的人是程怡萱的另一位同期，白以玲，艺名蓝风铃。她穿着一身骑手服，耳骨上带有银环，靠着墙壁酸熘熘地说着。
程怡萱跟她不熟，平时对方不怎么开口，没想到一说话就是这种刺头形象。
但就算是同期，她也不允许有人w辱夜兰。
夜兰是程怡萱的底线。
她拦住想要上前跟白以玲理论的王彩橘，自己迈步走到挑衅的对象面前。同为alpha，她略高于对方，由上往下看着她。”不能露面，就算大牌了？”
”怎么，你不满意？哦，我刚刚听见那nv的说的了，你喜欢夜兰对吧？a还肖想a，恶心。”对方不甘示弱，向前迈一步，手甚至挑衅的推向她的肩膀，眼神充满不屑。
程怡萱一把抓住她的手，扣紧她的腕骨。”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动手动脚的。”
语气之中，不带有一丝情感。在那漆黑的双眸之中，静静地燃烧着怒火。
白以玲想甩开被抓住的手，却丝毫不动，被程怡萱扣在原地。她吼道。”放开我！”
”我确实崇拜前辈，那是因为她有那个实力，也值得。”她没有理会她，而是把对方b回了墙上。”你知道她一场直播的收益有多少吗？夜兰前辈光是愿意花时间给我们这些新人建议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你还觉得人家大牌？
”你说我，我没关系。但你这样擅自抹黑夜兰前辈”程怡萱收紧手上的力道，恶狠狠地盯着白以玲。”再有下次，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听到了没？”
语落，她松开手。不等对方回应，就转过身去，要回到王彩橘身边。
白以玲刚才被紧箝的手腕有着很深的红印，手还在发抖着，看起来很痛。但表情不改，还是一脸不可一世。
下一秒，那不甘受辱的alpha，快步朝着害她颜面尽失的家伙那走去，抡起拳头，做势就要打人。
”住手，这是在g什么？”门口有人大喊，惊动了程怡萱，回头一看，一颗拳头迎面而来，长年有维持运动习惯的她反sx一躲，才勘勘闪过那一拳。
本来只是想警告她，没想到对方直接动手了，真是疯了。
”看来我们的后辈不得了啊，还没有初配信，就打算当场毕业了，是吗？”一名nv子cha入了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双方，语气冰冷。”很狂嘛，新人。”
程怡萱很快认出她的声音，低头问好。”琴香前辈。”
”看来还记得你们来这里的目的，现在在这里闹事，是不把我们七期生当一回事了？”被称呼为琴香的nv子转过身，面对程怡萱。
”对不起前辈，我们起了一点口角冲突。”
”说来听听。”
”我的同期侮辱了夜兰前辈，说她远距离指导不露真身是耍大牌，我气不过。”程怡萱直面琴香投来的视线。在此闹事确实对七期生不尊重，但她并不后悔替夜兰前辈发声。
而那位充满气势的前辈听了，挑起眉，冷笑一声，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她说的是实话吗？”
王彩橘急忙开口。”对，前辈，她说的是事实。白以玲先口出恶言说夜兰前辈大牌，还人身攻击怡萱，所以萱萱她才警告她的。结果白以玲就直接要动手打人了。”
”喔？”听完事因，琴香转过身，改面向另一名当事人。”假若那人说的是事实，新人，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回头我会跟部长聊聊，有你在，我敢说，不用一个月就会被炎上了。”
本以为被讲重话的白以玲会退让道歉，她却不改态度，无礼的开口。”我的风格如何，不用你管，ai说就说。这交流，我也没兴趣了。”
说罢，直接穿越人群，离开了会议室。
”现在的新人虽然我们也没有b你们出道早多少，但嗯，各位，看来你们皮该绷紧点了。”在白以玲离开后，其馀站在门口没有介入纷争的七期生纷纷走入房间。其中一位oganv子缓缓开口。
他们迅速重新控制了场面，令所有人围绕着办公桌坐好。
”就不管那人了，我们开始吧。”
交流会就此开始，在程怡萱的心中，已经忘却的方才的冲突，此刻想着的仅有稍晚会出现的夜兰。
前辈，就快见到你了。她想。
程怡萱不知道的是，那名带刺的同期，今后还会在她与前辈之间，掀起风波。
虽然开始前发生了些争执，但在白以玲走后，交流会很顺利的展开。
原本只能隔着萤幕才能看见的虚拟偶像出现在自己眼前，令在场剩馀的四名新人都格外的兴奋，她们之中也有人是因为喜欢七期生才加入流星娱乐的。
两代人相谈胜欢，听取前辈许多的建议，还初步打好了关系，不亦乐乎。
在交流会开始三个小时后，夜兰也以虚拟形象的方式加入进会议之中，她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沸腾了，讨论得更加踊跃。
毕竟在场都是未来能够独当一面面对观众的人，口才都是一等一的好。
最后，整场交流会在下午六点的时候落幕。
在场所有人都获得了满满的收获。
不过──
”唉。”程怡萱瘫软在桌上，脸侧向一边，略为有些难过。
本来无法见到夜兰本人，她本来就有些失落了，后续讨论会开始后，由于人多，她没能跟夜兰多说到几句话，只是很单纯的提问、回答而已。
下一次有机会能够跟她说上话的时间，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身为虚拟偶像最大的前辈，无论是工商还是代言，活动行程早就排到天边去了，想和夜兰连动的人更是一堆，哪能轮的到她呢？
所以，明明这个交流会就是更好的机会。
但她似乎错过了。
懊恼的心情充斥于她的t内，就好像扩张的刺，抵在r0u上。
”萱萱，你还好吗？”坐在她身旁的王彩橘担心问。
会议室已经剩下没有几个人，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先行离开了。
”我没事，让我缓缓就好。橘子，我记得你等等还有事吧，赶紧去吧。”
”真的？”对方疑惑。
”橘子猫你去吧，梓萱我会看着，我有事要跟她说。”此时，琴香cha入了两人的对话之中。
琴香，七期生之首，虽然属于较为后面的期数，但在短短时间内就凭藉优秀的口才与逻辑能力、聪明才智折服许多观众，属于流星娱乐顶流的那批人，虽然是七期生，但在社内的话语权相当高。
同时，她也是这两年在社内与夜兰连动次数最多的人，她们间甚至有不少的cp粉。
这时候的会议室已经剩下她们三人，其馀人都已经先行离开了。琴香作为七期生的领袖，原本正在收拾她今天带来主讲的资料。
程怡萱没想到她会在散会后主动跟她们搭话。
她马上坐正身姿，紧张的问。”前辈有事要跟我说？”
一旁的王彩橘也被吓了一跳，以为前辈要追究稍早发生的事情，连忙开口。”琴香前辈！稍早的事情萱萱她已经好好反省过了，平常她是更沉稳的人的请不要太怪罪她。”
”噗哧。”
琴香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似乎是对这对好朋友的反应逗笑了。”不用这样，我没有要追究稍早的事。安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同期的，可以放心去忙你的。”
王彩橘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前辈，再转头望向程怡萱。后者对她点点头，缓声说：”我没事，去吧，晚点再联络。”
犹豫了一会，她开口。”好吧，傻瓜，别太难过了，如果不开心就打电话给我，知道没？”
说完，就拿起包包，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会议室。
独留程怡萱与琴香两人在此。
咕噜。
程怡萱吞咽了口水，有些口乾舌燥。她紧张地看向琴香，询问。”琴香前辈，您找我有什麽事吗？”
对方摇摇头，走到她身旁，一pgu坐上会议桌。”不是我找你，我只是要替夜兰传话。”
”欸？”程怡萱马上脑袋si机。”您、您说，夜兰前辈传话给我？”
”嗯哼，她要我跟你说，如果你待会有空的话，晚上七点，在海楼餐厅等你，报名字就好。”
餐厅夜兰前辈，找我吃饭？
程怡萱原本失落的双眼逐渐泛起光亮，原本下沉到海底的心慢慢地上浮。
跟前辈两人单独吃饭，这，她从来没有想过！而且还是对方提出的。
小alpha收获好消息，表情瞬间都失去了控制，忍住不一个劲的笑。
”稍早那场争执，我还以为你是b较y气的类型，现在看下来，倒是挺傻的。”看着她，琴香突然开口。”我本来还在纳闷为何夜兰会想单独跟你吃饭，现在倒是有些懂了。”
她跳下桌，伸手拍了一下程怡萱的背。”以专业立场来看，我不支持你过多的争吵。但就个人来说，我不讨厌你站出来为喜欢的人说话。”
”喜、喜欢的人？琴香前辈你在说什麽！我只是在社内的主推是夜兰前辈而已！”突然被说中心里深藏的秘密，她连忙站起身，激动解释。
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也是最近才发觉的，怎麽会一下子就被人看出来了？
露出马脚的单纯alpha慌张得不了。
”别这麽激动，看起来更明显了。你这x格，要不是我看过你的资料，我肯定会把你当作oga，怪可ai的。”
”我”
”看起来你对自己的情感还是有些混乱。让我猜猜，你不久前还以为自己只是有憧憬之心？也罢，就去见见她吧，到时候就会有自己的答案了。”
一字一句，都正好说中了程怡萱的点。
无论是她喜欢夜兰的心意，还是时常被人误会成oga的x格，甚至是她内心中，在纠结的情绪。
果然琴香能够成为顶流是有她的原因在的。
观察力如此的强悍。
”好啦，别苦恼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真能和她发展出什麽关系，就照着你的内心走吧。”她微笑。”别问为什麽我这麽说，我只能告诉你，是直觉。加油吧，新人，有问题再私讯我。”
语落，琴香就有如一阵风一样，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挥挥手，离开了房间。
会议室中，只剩下连续收到大量消息的程怡萱，呆呆地站在那。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好混乱。
程怡萱觉得自己的大脑翻搅成一团。
不过
她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六点三十七分。
现在最重要的，是去赴约。
不想了──
就像琴香前辈说的
烦恼再多也没用。
她要照着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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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琴香前辈的助攻！
夜兰要出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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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辆出租车，程怡萱很快地就抵达了目的地，海楼餐厅。
那是一间位于海岸边，位高于十楼的高级海景餐厅，以拥有美景着名。当然，消费非常的高，因而程怡萱来到这个城市后，也只是听闻过它的存在，从来没有亲自来过。
她回想起了鱼了。
”看了，虽然很青涩，不过很可ai。”她轻笑。”我也是调se盘呢。”
调se盘是梓萱的粉丝名，梓萱，取谐音可以想像成紫se的渲染，颜料的来源即是观众的喜ai，于是取了这个名字。
虽然感觉有些小牵强，不过她本人很喜欢，自己的吉祥物也作成是抱着调se盘的小人。
程怡萱开心到说不出话来，原本的紧张和焦虑早已被抛到天边。
”我好开心”她小声的喃喃自语。
要不是直播即将开始，可能就跑去床上乱跳了。
”好了，差不多要开始了。”